石青松了口气。
江练拉住他手腕,眉眼像被雾笼着,沉声道:“去医院。”
石青却看着地上凌乱的蛋糕说:“你买的蛋糕?好可惜,都脏了。”
江练抿了抿唇,皱眉:“你还有空关心这些?看看你的手。”
“嘶,是有点疼,不过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不用去医院。”石青没注意到江练阴沉的脸色,拍了拍衣服打算回公司。
“你要去哪?”江练沉着脸问。
石青微愣:“回去叫工程经理处理这件事……”
“电话里也可以说。”江练拉着他,力道不容挣脱,“现在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石青被他拉着走,嘴里“诶诶”两声,抵不过他的强硬,只好说:“知道了,我去处理伤,不过不去医院,回家吧,家里有药箱。”
只是一点擦伤而已,没必要去医院,石青坚持。
江练周身气压压抑沉重,石青察觉到了,有点小心翼翼地坐上副驾驶,轻声说:“其实不严重的……刚才谢谢你啊,让你看到这种事怪不好意思的……”
江练侧脸绷紧,沉默了会儿才说:“你能不能优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算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做吧,我不打扰你。”
他很快收敛气息,不过存在感依然很强,石青看他一眼,给工程经理打了个电话。
交谈中,江练大概知道了今天这事的前因后果。
石青公司长期合作的贴砖师傅前阵子接了几单私活,带着徒弟去干,顾不上石青手上这一套。工程经理那边经由别人介绍,找了刚才那两个人去贴砖,结果贴完,发现地砖花纹不仅对不上,还高低不平,石青让他们返工了一次。
今天又去一看,还是铺不平!美缝也弄得乱七八糟的,业主早上来过一次,很不满,于是石青下午亲自来找,让人再去处理一下,结果那两人死活不承认自己有问题,就当街吵了起来。
石青打完电话,给自己顺了会儿气,过了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要下班了,今天干脆就这样下班了吧。
车开到老城区,江练问他:“家里的药齐全么?”
“齐,跌打损伤什么的都有。”
回到家,石青没进屋,说:“应该放在电视柜旁边了,你帮我找看看。”
他打了点水,蹲在院子里清洗手上沾到的沙子灰尘,不一会儿屋里传来声音,说是没找到。
“那去我房里看看吧,可能放在桌子下面的抽屉了。”石青不假思索喊道。
江练推门,再一次来到这间卧室,他没多想,走到窗前,打开桌子底下的两面柜门,都没看见药箱。
石青的房间收拾得整洁干净,并没有杂物堆积,一眼就能看清所有东西。
能装东西的除了书桌柜,也就剩衣柜和床头柜,上回石青拦着不让碰衣柜,江练便先打开唯一的床头柜,他随手一拉柜门,冷不丁看到里面的东西,缓缓睁大了眼,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几个模样令人熟悉的——玩具,大小不一,颜色逼真,随意地放在一起。
后.入型的。
江练呆呆地蹲着,魂都没了,他看着那个形状,那样的粗细,脑子难以抑制地浮想联翩,旁边就是床,石青会躺在上面,床头柜离床那么近,他伸手一拉就能够得到。
那种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会脱光衣服,靠在床头,脸带潮红,羞耻又难耐地弄自己么?还是趴着,小而圆|润的屁|股高高抬起,手伸到后面……
江练深深闭了闭眼,胯|下骤然胀|痛,气息也粗|重起来。
他的猜测和直觉都是真的,上回石青醉酒后的反应也都是真的。怪不得这么多年从未见石青周围有女人出现过,他身边也没有男人出现,说明石青没有伴侣,甚至连固定炮|友都没有,否则他怎么可能买这些东西?
江练艰难地滚动喉结,这几个玩具,是石青用过……
他死死盯着,眼里有嫉妒,又有疯狂的杂念,他的眼瞳黑沉到不可思议,炽热的视线有如实质,好似已经舔了上去……
“阿练!找到了吗?”外面忽然传来呼喊。
江练陡然清醒,忙缩回手,他微喘着气看着那几个东西,惊觉自己已是额上冒汗,浑身紧绷。
轻轻关上柜门,江练苦大仇深地皱眉,大步朝卫生间走去。
“阿练?”
院里的声音移到了屋内,石青从客厅来到房间,没见着人。
“我突然肚子疼,你自己找药箱吧。”卫生间里传出男人闷闷的声音。
“哦好。”石青松了口气,他刚才在外面忽然想起自己秘密挺多的,怎么能随便让人进房间,不小心被看见什么就完了。
仔细看了看房里的痕迹,好在都是原来的样子。
石青放下心,然后在衣柜最底下那层找到药箱。
卫生间内,江练靠着墙壁,微微仰头露出性感的喉结,大手上下起伏,腹肌抽紧,过了好一会儿,他颤了颤,小小的空间里顿时散发出浓烈的味道。
石青在小亭子里给自己擦药,擦到一半江练出来,身上带着些许水汽,默默接过他手里的棉签,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