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银狐为狐中至尊,放在东夷普通人家,那是要被恭恭敬敬请回家中,日日鸡鸭鱼肉,烧高香虔诚供养的。
他只看着晨曦下,座下灵兽毛色光亮,恰似夜空中一条银练,毛茸茸的,一看就手感超好。
中途实在没忍住,一头扎了进去。
“好软乎啊,你要是一条毛毯就好啦。”苗蛮蛮不觉感叹。
九尾银狐:……
他从来怎么想就怎么说,自觉没啥问题,却把那灵狐吓得瞬间全身毛羽炸起。
再思及初见面时,它少不更事,看着这大巫年纪小、好欺负,结果“讨封”不成,堂堂七尺男狐愣是化成了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成了十里八乡的大笑话!
如今它看在主人的面子上不同他一个苗蛮计较,他竟然还蹬鼻子上脸,恩将仇报!
新仇加旧恨相,灵狐也不再惯着他,瞅准一个山路转弯,一个急转,将背上自我陶醉,完全来不及反应的人直接甩到了山坡下。
“哎?我的蝴蝶妈妈呀呀呀——”
一时间,空谷回响。
“唧唧——”银狐呲牙,发出悦耳的鸣叫。
另一边。
一抬看起来很是寒酸的轿子好不容易抬到半山坡。
“咳咳——”轿里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为首开路的带刀侍从立刻示意停轿,匆忙回身,几步来到轿窗旁,贴耳询问——
“殿下?”
里面没有声音,他有些着急,但又不敢贸然揭开轿帘,一时急出了一头汗。
而苗蛮蛮就是在此时从天而降,闪亮登场。
一袭黑色劲装的侍卫只听见——
“叽里咕噜,噼里啪啦”一阵嘈响,他尚且来不及指挥随行小心,就听见“啪”的一声,十几步外径直掉下一个红了吧唧的东西。
看起来,好像是个——人?!
很快,他就证实,那确实是个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那少年也是经摔,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连疼都不叫,起身对着天就是一阵叫骂。稀里哗啦的,他也听不懂,但是想来极其难听。
不过不管是谁,在分不清敌我前,一律按敌人对待!这是他作为小殿下的近侍从小铭记的金科玉律。
于是,他当即拔刀,大喝一声——
“来者何人?”
然后,看到对方一脸不爽的疑惑回头。
其实,苗蛮蛮并非对他有什么意见,他是疼的。只是刚才气性死了,只顾着骂狐了。
要知道,苗蛮蛮最怕疼了。偏偏作为苗疆大巫,还不能说,自己一个人时哭天喊地倒也无所谓,只是有人,就只能咬牙忍着。
于是,展现在侍卫面前的就是红衣少年一副龇牙咧嘴的恶狠模样。
黑衣侍卫立刻警觉:“有人偷袭,列阵迎敌!”
苗蛮蛮捂着屁股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一把银刀迎面劈来。
苗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