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不是你的钱用的挺顺溜的。”陈林调侃道
“难得他大方,这还是我第一次吃他请的客。”梅有钱看向前面有些黑脸的李原博笑着说道。
几人边吃边说话,这时边上突然想起一阵打闹声。
“好你个享受了不给钱的书生,今儿个可算是逮到你了。”只见一个青楼小官打扮的男子一边拽着那书生的手腕一边说道。
“什么不给钱,你不认识你。”那书生狡辩道
“彦郎,你怎可说出这方无情的话来!”一打扮艳丽的青衫女子说道
“还费什么话,报官吧。”
这下那书生才急道:“凤儿,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书生摸着额头的冷汗说道:“若你报了官,我还如何科考,我都答应你,定会高中后为你赎身,迎你为妾,定是不会食言!”
那青楼小官显然是见惯了像书生这样的人,说道:“可不要听他胡说,还是拉去见官最好!”
书生环顾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只觉得颜面尽失,急着对青衫女子说道:“哎呀呀!哎呀呀!你怎么就不信我!怎么能不信我!”,那副样子倒不像逛妓院不给钱的无赖,更像是被人抛弃的怨夫。
最后,还是那青衫女子心软,拉着边上的青楼小官说道:“算了十一哥。”
那青楼小官说道:“你就不怕回去被妈妈责罚。”
一来二去的劝说,那青衫女子终于还是拉着青楼小官走了。
而那书生见她(他)们二人走了,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对着周围拱拱手说道:“让诸位看笑话了,让诸位看笑话了,都散了吧,哈哈哈哈。”
其厚颜无耻程度,让梅有钱甘拜下风。
“你不必拿他来比,这种人欺软怕硬,伪君子罢了,我们远离这些就是了。”李原博难得的对梅有钱好说话起来。
饭后小歇,陈林并没有关门研读,而是想放松放松,毕竟该做的都做了,加上这几年一心两用,学习上都比别人多许多。不过他也不敢出了客栈,流年不利,关键时刻可不想又遇到什么意外。希望今年的科举能顺利通过,陈林心理七上八下的。
就这样,又过两日,科考的时间终于来临了,陈潮生甚至比陈林还紧张,起了这辈子最早的一个早上!
“潮生,没事,不紧张。”陈林不明白,陈潮生为什么比他还紧张。
“嗯,俺不紧张,铁娃,你也不要紧张,真的不行,咱就回家!”陈潮生一紧张又变的傻憨憨的样子,“呸,哦迷途佛,见怪不怪。。。”陈潮生一边摸木头一边向佛祖恕罪。
一行人随着科考大流到了考场门口。
“臭小子,你好好考,回来给你加鸡腿。”梅师爷拍拍梅有钱的肩膀说道。
“若是你这次不重,刚好爹想扩张京城的生意,到时候你来,还有啊,你娘催我的紧让你成亲。”李父也对李原博说道。
陈大齐不在,不过陈潮生也不甘示弱,对陈林说道:“陈哥儿,拿个第一回来!”
陈林有些哭笑不得,带上考篮(放笔墨纸砚等)以及饮食类,通过衙卫安检,与李原博、梅有钱一同进入考场。这是陈林第一次见到考棚,考棚坐落于一条狭小长巷子两侧,中间小路估计可同时容下3个成人,考棚是由石砖砌成的长长一排,没有门,只是单单的用墙隔开一小间一小间的。陈林找到自己的考位,携开前面的木板(就是考桌)待自己进去后再放下木板,座椅就是类似东北的炕,只是这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炕,可容坐下两个成人。陈林放好考试用具以及被褥吃食,等待发卷。
陈林拿着手上的考卷,有种抽离的恍惚感。如若这是一场梦,那这梦的时间实在太长。
回过神,陈林开始认真做题,午时,陈林吃了点麦饼,休憩一下,又开始进入状态。时间渐渐流走,有个50旬的老童生,突然大喊一声,晕了过去,考官让人把他抬出去;也有些年轻的考生开始浮躁起来,唉声叹气。陈林不清楚周边的情况,低头沉浸在自己的策论里,再加上陈林的年纪又是场内最小的,这让主考官有点刮目相看。
日渐黄昏,考官敲响铜锣,考生们放下毛笔,监考师收走了考卷,陈林这才拿起竹筒呡一口水,一则是因为怕水不小心撒到试卷,把未干洁的墨水划开;二则,水喝多了,如厕不便。
而后在听到考官敲响第二次铜锣后,考生们有序的走出考场,陈林也和自己的小伙伴汇合后,相应的走出考场。
今天这场叫‘一元’考,还需要过‘二元’、‘三元’后才能算真正的秀才,所有考试成绩要等三场全部结束之后才出来,而且必须三元全部通过,若只通过了两元,那也算不上秀才。
“陈兄,你考的如何?”不待陈林回答,李原博又道:“有一题关于倭寇年前抢夺我闽船只一题,唉!也不知道答的行不行。”
陈林还是很喜欢政要的,过年时跟老师写信拜年还聊过此事,不过陈林也不清楚审题官的偏好,也真不好回答。
“想那么多做什!早上紧张的熟食没吃好,午时又味同嚼蜡,走走,我们先去吃点好吃的再说。”梅有钱说道。
一行人也就在自己住的客栈点了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