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春高预选赛比宫城晚两个星期,而宫城还没开始。
某个周六,研磨来了。
虽然感到意外,春日还是拉着研磨一起玩游戏。
渐渐的,发现研磨有些不对劲。
整个人蔫哒哒的,眼里没光彩。
看着脸泛红的研磨,春日大胆伸手。
“研磨,你发烧了?”
好烫。
春日翻找出医药箱,拿出温度计给研磨用。
过了几分钟,拿出来一看。
38.7℃。
“我们去医院。”
春日说着就要拉研磨起身。
“不要。”
研磨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人胆颤恶心。
他挣脱开,趴在冰凉的台面上小口小口喘着。
身体觉得酸软。
春日想强硬一点,可是触及研磨湿漉漉看过来的目光又一下心软。
她半蹲下来,温和的看着研磨说:“去看医生会好的快一点哦。”
“我不喜欢医院。”研磨无精打采的,神色恹恹,“春日——”
“拜托你...”
研磨想要回旅店休息。
劝说不动,春日只好妥协。
收拾一下能用到的东西,关店。
骑车带着研磨回旅店。
“抓紧我的衣服知道吗?”
今天难得是个太阳天。
衣衫轻薄,春日明显能够感受到背后脸颊靠过来的触感,呼吸都是带着热气。
到了旅店。
春日搀着走路都轻飘飘的研磨回到房间,打开房门,让他躺在床上。
烧壶热水。
看着研磨把药喝下去,整张小脸瞬间皱巴巴的。
“如果严重了,我们必须去医院知道吗?没得商量。”
“先睡一会儿吧。我回趟家,马上回来。”
春日回家是为了给研磨做晚饭。
病人应该吃什么呢?
春日沉思。
她自己生病是吃药硬熬过去的,也就是清醒了喝点水的程度。
研磨一看就是不听话的病人。
拿出米,洗干净,放进锅里熬煮。
冰箱里有新鲜的肉,拿出来剁成肉糜,去腥调味。
再到院子里抓两把刚长好嫩青菜,同样切成小块。
等到白粥煮的差不多了,倒进肉糜和青菜。
趁着这个时间,春日顺便烤了一盒蛋挞芯。
把咸粥和蛋挞芯打包好,骑车赶到旅馆。
咚咚——
轻轻敲门。
然后拿钥匙开门,屋内一片黑暗,空气闷热。
隐约能看见研磨侧躺蜷缩着身体。
脚步放轻,走到床边。
放下便当盒。
转身拉开一半窗帘,然后拉开窗户。
新鲜的空气陡然挤进来。
回到床边,俯下身,摸上研磨的额头。
没那么烫了,但还是不容乐观。
摇摇研磨的胳膊,春日轻声说:“研磨,起床了。晚餐做的咸粥,吃一点吧。”
反复说了几次,研磨才慢慢清醒,“唔...”
他不想吃,只想保持这个状态到退烧。
“好难受。”
春日换了个退烧贴,把晚饭放到一旁。
看了看房间,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接一盆凉水。
浸泡,拧干。
擦拭研磨的手背、手心、脖颈和脸。
动作轻柔,反复操作。
研磨皱起的眉头因为感受到的凉意得以舒展。
春日凑近,说:“我们稍微吃一点东西吧。几口就好,要不然胃会难受。”
研磨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睁开眼,迷茫又无措。
“研磨?”
“我在…”
春日。
研磨撑着胳膊坐起来。
春日端着便当盒,舀了一勺,伸过去。
研磨发愣,眨眨眼,张嘴。
一口又一口。
没想到研磨能吃完,春日带着笑意说:“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嗯。”研磨看着春日,语气缓缓,“我也会做好吃的咸粥。”
“是吗?那有机会可以尝一下啊。”
春日低着头收拾东西,听到这话顺口回答。
还有蛋挞芯,研磨也全部吃光了。
“你睡觉吧。”
“以防万一,我会在这边再待一会儿。等晚一点再走。”
“好。”
研磨躺下去,胃里暖暖的,心也很安定,很快又陷入沉睡。
春日安静的坐在旁边玩手机,每隔两个小时给研磨测体温,换退烧贴。
夜深之后,也到了该离开的时间。
给窗户留个小缝,然后春日唰唰的写下便签“我回家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明早过来。”之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洗漱完,春日就去看望研磨。
咚咚——
房间内依旧昏暗。
照旧开窗换气,春日走到床边测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