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看着手机上那几个未接,心里乱的像一团麻,家里老爸老妈都已经做好饭在等了,却始终不见自己儿子和小邵回来,邵虔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只能疯狂轰炸自己儿子:
“小邵接你电话了吗?”
霍连满脸烦躁:
“没有啊妈,要不你们先吃?”
霍连的妈当即怒了:
“先吃个屁,出去找啊,今天找不到小邵你也别回家了!”
“妈我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
“嘟……嘟……嘟……”
很显然,霍连被自己的亲妈撂了电话。也不知道邵虔棠给自己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亲生的都比不过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霍连先去了邵虔棠的事务所,同事说他去医院了,霍连闻言火急火燎的冲向医院,最后在住院部的楼梯间撞见了邵虔棠。
他差点认不出。
楼梯间的声控灯并没有开,视线所过之处皆是灰暗,烟头处的火光是唯一的暖源,是寂静海中唯一的孤岛。邵虔棠就那么淹没在那片浓郁呛鼻的烟雾中,肃穆的像一座丰碑,安静的像一座石膏雕塑。
“棠哥?”
邵虔棠以为被值班的护士抓到了,像小孩子做错事一样赶紧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双手挥舞企图甩掉烟味: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熄了。”
等他抬起头才对上霍连那双惊愕的眼睛:
“怎么是你?”
却不想被霍连捏住双手手腕直接狠狠抵在了墙上后脑勺处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嘶!霍连你有病吗?”
“别碰我!”
等他真正对上霍连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后气焰削下去一大半,咬着嘴唇想要挣脱霍连,却听到了他的低吼,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头小狼,危险的气息将他包围:
“什么时候学会的?”
邵虔棠不能理解:
“为什么问这个?”
霍连用力把他的骨节捏的吱呀作响,邵虔棠从未见过霍连对他生如此大的气:
“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邵虔棠:
“我的手要断了……放手……”
霍连眼中怒意更盛:
“回答我!”
邵虔棠蔫了下去,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给他讲原委:
“二十三岁那年……那时候我刚做梦境狩猎者,压力很大,大到我快喘不过气……我……我就……”
二十三岁,那年正是邵虔棠与曲邺决裂的那一年“原来他在我看不到的那一年里,学了这么多不该沾的东西。”
烟草的味道在他鼻尖驻留,霍连心脏深处的某个灵魂自责且内疚,难过到把心脏揪成一团,疯狂谴责自己不是个东西。看见自己造出来的壳子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喷薄欲出的怒火被名为愧疚的锁链紧紧扯住,才没有继续爆发出来。
是的,如你所见,霍连即是曲邺。
霍连缓缓松开了钳制着邵虔棠的手,扭过头去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刚刚冲动了……”
邵虔棠一边嘶嘶一边活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