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秾正好对上容珣的视线,之前瞧着身形,她还以为是个容貌俊美的男人,可眼前这张脸勉强算得上周正而已,不过他那对眼睛,却很是特别,如同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李文朝她认识,是扬州首富之子,可这个人又是谁,她明明没见过,可他却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李文朝打量了姜秾一眼,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用眼神示意她,“予欢姑娘,请吧。”
姜秾端过桌上的一杯酒,纤细的指掀起面纱,仰头喝下去。
她的动作很快,但容珣还是看到她藏在面纱下方嫣红饱满的唇瓣。
姜秾喝的太快呛到了,她咳了两声,将手里的酒盏放下,“两位公子,我喝完了,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李文朝合拢折扇,伸手朝酒壶一指,“我可说指让你喝一杯,我是让你喝这一壶。”
姜秾气的差点将酒壶摔出去,一壶?他怎么不说要她的命!
“李公子,一壶奴家着实喝不下,您这不是为难奴家吗?”
她咬着唇,声音糯糯的,像在撒娇又像是委屈,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文朝,眼睛里含着水光,看的李文朝心头发痒,李文朝快速移开视线,暗想,这小娘们可真有意思,他自己倒是不缺女人,但是容珣不一样,传闻此人不近女色,正好借机会食堂一下,他目光转了转,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李文朝道:“你不想喝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将我这兄弟伺候好。”说着,他使了个坏心眼,伸手推了姜秾一把,姜秾没站稳,惊呼一声,结结实实的倒在容珣的身上。
容珣低头正好看到她的面纱从耳边掉落下来,露出一张花明柳媚般的小脸,他眼底掠过一抹惊意,快的无法捕捉。
竟然是她!
见容珣满脸探究之色,姜秾匆匆将掉下来的面纱又戴好,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足够让人震撼了。
李文朝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位“予欢姑娘”,她这样的身段那张脸肯定长得不差,可没想到竟然美成这般,李文朝一时有些后悔将她推到容珣的怀抱了,可现在总不能将人夺回来。
姜秾挣扎着要从容珣怀里出来,谁知容珣修长的手指却轻轻扣住她的细腰令她动弹不得,只听容珣平静道:“珣却之不恭,多谢李兄。”
李文朝爽朗大笑道:“来,喝酒。”说着,他又瞥了姜秾一眼,“予欢姑娘,还不给容兄倒酒?”
姜秾坐在男人怀里紧绷着身子,伸手拿起酒壶,哆哆嗦嗦的给容珣满上。
容珣看着她浑身发颤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接下来的半个月,容珣将她给包了,他每日都会来鸣玉坊,他明明知道自己弹琴弹的不好,但回回都让她弹,不过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挖苦她,相反他会纠正她的指法,弹完之后,他会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给他倒酒。
容珣年轻,血气方刚,姜秾有几次坐在他身上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当那物抵着她时,她觉得大难临头想要逃,容珣却扣着她的腰,滚烫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别动,再动就办了你。”
姜秾老实了,不敢再动,男人兴致上来,会拿掉她脸上的面纱,让她用红唇含酒送入他的唇里,但也仅此而已,他始终都没有动她。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七八日,扬州知府之子何靖找上门来,扬言要她的初夜。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何况这知府大人还是徐妈妈的靠山,徐妈妈不敢违抗,只得让姜秾作陪,姜秾自然是反抗,可她哪里是徐妈妈的对手,徐妈妈命人将她给捆了,丢入浴桶里,让几个粗壮的婆子按着她将身子洗干净。
洗完后,徐妈妈拿出凝香露,亲自给她涂上,那冰凉的触感令姜秾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空气里有浓郁的冷香弥漫着。
居然也不是那么难闻。
姜秾回头一看,徐妈妈将东西一下下涂抹在她光裸的背部,“这是什么?”
徐妈妈道:“这是凝香露,价值千金,用上百种花露炼制出来的,也只有头牌□□时会用上,男人只要闻到这个香气,便会欲罢不能。”
姜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丞相千金,居然会如货品一般,被这个老女人卖出去,她眼睛发红,愤恨咬牙道:“你说过不让我卖身的,为何出尔反尔?”
徐妈妈没将她这点脾气看在眼里,一边涂一边摩挲着她细软的肌肤,“丫头,就算你是良家女,被卖到这种烟花之地,出去了谁还敢娶你,你能被知府的公子□□是你的福气,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旁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还碰不上呢,你若想飞上枝头,今天夜里便要使劲浑身解数,好好抓住他,若是能让他动心将你收了,当个小妾或者外室,你肚子要是争气,再生个一男半女,往后还怕没好日子过么?”
姜秾忍不住冷笑,她连皇子都看不上,区区一个知府公子又算什么。
姜秾愤怒至极,咬牙道:“徐妈妈,你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徐妈妈见她竟然诅咒自己,气的狠狠的掐在她的腰上,“小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姓容的整日眉来眼去,我不把你卖了,难道还便宜他不成!”
姜秾疼的掉下也眼泪,等徐妈妈涂完,便命人给她穿上衣裳,又派两人守在门口,将她看牢。
姜秾想逃,她打开窗户,看着数丈高的地面,又不得不放弃,正当她无计可施的时候,寻梦推开门走进来。
寻梦秀雅娇艳的脸上带着怒容,“予欢,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抢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