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色的阳光落在文君白皙发冷的肌肤上，鲜红的血印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浮现出波光。

他乌色的眸子在花甜甜的背影下不断躲闪，不知躲的是她身后的阳光，还是花甜甜那双冰冷无神的眼睛。

“真像他。”

“你却比他还要好看几分。”

她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扯谎，毕竟扯谎又不会让她对兄长的敬意多长几分。

“你知道你为何在此吗？”

文君被这么一问，本是愣住的眼神忽闪了一下，紧接着就是皱眉。

“妖女！”

他脱口而出。

花甜甜没说什么，起身转了过去。

“妖女？啊！那就是大家对我的叫法啊。”

一朵山茶花落到了她手里，她将其凑到鼻尖处，嗅了嗅。

“明明味道如此的清淡，却来的如此艳丽。又是图什么呢……你说？神？我是不是该如此叫你？”

她这里却像是在反讽，自这时起，她管文君叫“神”时，用会问上那么一句。

文君不作答，只是将头别过去，不去看他。

渐渐暮色已落，月亮出来了。浅色的月光从廊前倾洒进来，映衬这两厢完全相反的事物——神与妖，强与弱，正与邪。

花甜甜周身华衣，干净整洁，文君衣衫褴褛，身部血渍。

月光下，形成了一副强烈的对比画面。

“原来那个人的承载命运竟指的是这个，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妖女也罢，神仙也罢，不过是普罗大众自欺欺人的名称罢了。”

“啊……真累啊……”

花甜甜叹了口气，声音显然在了月色中。

这，便是文君对花甜甜的第一映象，浓烈、落魄，却又带着基本悲凉，甚至是，同情……

如今，龟岛的山茶花开的依旧旺盛，正如他们曾相处过的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