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捂着自己的额头,满是疑惑。
“我的脑袋好痛......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我这是在哪里?”
看着甜甜一脸憔悴无助的模样,玉梅不禁又开始摸起了眼泪。她小声的嘟囔道:
“怎生的偏就小姐您这般命苦......”
玉梅将方才的那碗药端了过来,送到甜甜手边,劝慰道:
“小姐还是先喝药吧,您的病才刚好,经不起前些时日的折腾。”
甜甜呆呆的望着玉梅,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一样。突然,她一把将手里的药碗打翻,立刻冲下床,一手抓住一只花瓶,指着玉梅如同发疯一般,怒吼道:
“我没有病!你要害我!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也想在药里下毒!”
玉梅一脸慌张,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小姐您怎么了?我是玉梅啊!小姐您大病尚未愈,怎的又这般了,这里已经没有人会害小姐了,小姐乖,把它放下。”
可甜甜哪里会听她的,一把甩开了玉梅安抚的手,将手里的花瓶砸了出去,差点就砸到玉梅身上,玉梅被吓了个半死,甜甜又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兄长你在哪里?!兄长!呜呜呜呜!兄长!”
她在百花谷里肆意奔跑,不断的恐吓这路上遇见的任何一个仆从,官邑。而她嘴里出来的词只有一个:
“兄长!”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谷中彻彻底底迷了路,闯入一片白色桃花林,让人误以为那是一片梨花林。林内溪流潺潺,鸟雀相随,一副与世隔绝之景。
甜甜随着溪流而上,来到一处泉眼处,看来这里就是溪流的源头了。
泉身周围云雾缭绕,翠苔青石,相依而卧,飞禽走兽,偶戾其间,桃花花瓣四处飘逸,印出落日色彩的绚烂斑驳,粉色,紫色,浸染了天空的底色。
“我好像到过这里?”
甜甜观望者四周,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的头又一种炸裂的痛感,她也就不再去思考是否真的来到过这里。
他累了,便想到泉边歇歇脚。
在一片雾气朦胧中,她恍惚间看到一个身影,一位男子的身影......
渐渐的,雾气消散,空中飘零的花瓣顺着风的轨迹在男子的腰线间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一张极端俊美的脸庞展露出来,就像是万千冰雪消融之后绽放的雪之花,温泉的雾气馋腻的吞噬着男子的身姿,以致看不清他模样的究极。这幅样子,深深的触动了甜甜身体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兄长!
她如嘶吼一般拼命的往泉中心靠过去,去抓住她唯一能够认清的希望!
泉水呛进她的眼鼻,她不在乎,没过了她的脖颈,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在乎的只有兄长一人,这世间她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亲近的人!
“甜甜!你怎么过来了!”
花北苏一把将甜甜揽住,紧紧的簇拥着,就像簇拥一位与生隔绝的久违的亲人,他们也确实如此。
甜甜紧紧的依偎在花北苏的怀中,深刻体会着他那已被泉水弄的冰凉的体温,对自己周身被冰冷的泉水浸透也毫不在意。现在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一切都没有关系了,兄长回来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泪水滑落在甜甜的眼角,一切都已经释然。
花北苏显然对这一切都茫然的不知所措,只是不断的安慰着甜甜。
待到他两重新回到住处的时候,已是天黑。不出所料的,甜甜病重了。
花北苏一边抱怨一边照顾着她,说她不该来的,桃花林的泉水那样冷,连他自己有时都受不了。
可花甜甜不在意这些,她只是一个劲的叫着“兄长”。
花北苏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执著的叫他,但也只是温柔的摇摇头,然后抚摸着她飞烫的额头,然后又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尊上……这……”
玉梅一脸担心,花北苏示意她不必多虑,她只是累了,这些年两人都经历了太多,尤其是花甜甜。
“这一次。我只要你平安……”
看着睡梦中的花甜甜,花北苏不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