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佘粤擦着头发走出来,发现宋拂靠在床头,手里翻着一本法语诗集,床头灯的光线将他侧脸的轮廓镀上一层暖色。
她站在门口没动,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顺着肌肤滑进衣领。宋拂抬眼,目光从书页移到她身上,像被什么牵引着,无法移开。
"冷?"他问,嗓音比平时低。
佘粤摇头,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毛巾。
宋拂合上书,放在床头,然后朝她伸出手。
她走过去,被他轻轻一拽,跌坐在他腿上。他的掌心贴在她后腰,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热度几乎灼人。
"头发还湿着。"他说,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梳理。
佘粤没说话,只是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结,指尖顺着颈线滑到锁骨,停在那颗松开的纽扣上。
宋拂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
他低头吻她时,佘粤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混着一点薄荷牙膏的凉意。他的唇很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形,像在确认什么。
佘粤的手指滑进他的发间,指腹蹭过他的耳后,那里的皮肤微微发烫。宋拂的呼吸乱了,手掌从她的后腰移到脊背,将她压向自己。
"……你心跳好快。"她低声说,唇瓣擦过他的下巴。
宋拂没回答,只是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扫过那枚珍珠耳钉。佘粤浑身一颤,手指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衬衫。
"宋拂……"
"嗯?"
"……领带夹硌到我了。"
他低笑,单手解开领带,随手丢到一旁。金属落地的轻响里,他重新吻住她,这次比之前更重,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睡裙的肩带滑落时,佘粤的指尖触到了他腰侧的疤痕。那道疤很浅,像是被什么锐物划过的痕迹,她以前从未注意过。
"怎么弄的?"她轻声问。
宋拂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按在那道疤上:"小时候爬树摔的。"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