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武发泄完怒火,阴沉个脸重新坐下,“上次你说的那个公司注册的事情走的怎么样了?”
“筹备得差不多了。这是合同,你看看,有问题我让下面去改。”淮仁从保险箱拿出来几份文件。
闵武粗略看了几页,总觉得合同字里行间透着一丝古怪,但以他的水平,又瞧不出个中蹊跷,便留了个心眼,推说道:“今天没心情看,改天送我家里去。”
淮仁挑了挑眉,笑了笑,没说什么,把合同收回保险柜。
闵武靠在沙发上扶着头,他感觉后脑勺突突直跳,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头皮针刺般发麻,搭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不受控地小幅度震颤。
他联想到这一阵子几次宿醉后不寻常的呕吐,怀疑地问:“上次那个药可不可靠?怎么感觉我身体变差了很多。”
“这东西卖了有一阵了,没听过客户反映什么负面问题。再说,不放心的药我能给你用吗?我看您每回来我这,都要带走好几个,就算是头牛也得被榨干了,怪不到别人身上。”淮仁微笑着,三言两语,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闵武并未起疑,这药他虽三天两头就找淮仁要一回,但每次用的量都不多,偶尔几次用多了点,他还会感觉到腻烦,并非什么成瘾性的药,应该真的如淮仁所说,只是一点助兴的□□类工具。
他又想到每次不舒服,都是在公司碰了江赦好几个钉子的盛怒之后,或者玩得太野,过度纵欲的清晨,心下更确信江赦这厮是他的命中克星,除掉他的渴望更盛。
淮仁又敷衍应承闵武几句,便吩咐几个闵武偏好类型的年轻妹子送他回了住处。
闵武走后,淮仁才收起轻松的模样,拨通了一个电话,沉声责问道:“你最近给他的药量是不是太过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嗤笑了一声道:“淮老板,叫我加量的也是你,嫌我料加多了的也是你,这让小的很难办啊。”
淮仁低骂道:“他现在留着还有用,闵常的事情还没办完,别到时候他反应过来了,到时我们谁都捞不着好处!”
男人满不在乎道:“放心——放心——死不了,大不了下次量少一点,我手上有分寸,要不是那蠢货上次色心上头,开什么丫趴,一晚上用了三人份的量,也不会短时间出现这么明显的副作用。”
淮仁黑着脸没说话,想到刚才闵武被气得失去理智的疯批模样,心中大快,倏地轻蔑地笑道:“不用减了,就他那身板子,早就被药浸透了,你给他减了,他反倒不得劲。”
他轻松地吹了几声口哨,叫来几个刚招的年轻小弟,把闵武说的事交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