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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啊,醒了就别装。”
待小孩拿着工具钳跟螺丝刀跑开房间,提纳里叹着气道:“他真的会拆了你的。”
托巴螺迦修那的一贯教育,感兴趣就培养,家长提供所需教材跟工具,至于其他,到时再说。
“我很好奇他能不能拆得了,”学者睁眼,把挽起的袖子拉下。
“这种好奇心是多余的,相信我,最后烦了会变成暴力拆卸。”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烦了都想砸些什么,好了,起来吃饭,早餐是蘑菇杂粮粥跟土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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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螺迦修那跟常人只是多了耳朵尾巴。
提纳里曾这么说过,至少从居住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地址偏僻了点。
毕竟听觉很敏锐,生活在人多的地方未免有些太吵了。
多托雷跟着他绕了半个森林,到了后的第一印象是又一个维摩庄。
人是真的少,又多是老人孩童。
比如正啃着土豆饼的小孩,隔壁家的,父亲在蒙德研究风车菊,母亲在璃月研究琉璃百合,现属留守儿童中。
下半年则要去教令院上小学,真是想想就感到愉快。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庆幸提纳里的父母也不在,还是应对人员变成了小孩子。
乍一看又像须弥城的学者社区,老人家们不说是退休学者,也是精通一项,小孩奶奶是枫丹的钟表工匠,近期正修着件老古董,需要环境安静。
本来就各家串门玩了,出门在外的提纳里哥哥回来,那是六点多就爬起来,拎着自己装了玩具的袋子就来了。
积极得堪称一种折磨。
所以想想能丢教令院托管,那是真想想就愉悦。
听得出来是大早上送孩子上学要命的类型了,提纳里去洗碗,嘱咐他看着点,小心把玩具吃下去。
多托雷看他在玩的,长三只脚的蛋?应该是枫丹玩具,跟小孩喉咙差不多宽,这吃得下吗。
别小瞧那看到什么就想塞嘴里的孩童探索期,提纳里认真地强调,这才端着盘子碗筷走。
两个植物学家有个爱好机械的小孩,应该就是从奶奶那继承来的吧。
蛋哒哒哒地前进,三只脚如同蜘蛛,后又像至冬的套娃似的,从半打开露出里面的小人,小人正单脚旋转着。
从机关来讲,确实精致。
不过要讲,为了躲避声音而偏僻的巴螺迦修那有钟表家,也是有点矛盾。
“等你见着「钟」,应该就懂了,”提纳里洗完回来。
“但我现在还没看到。”
“哈哈,晚些吧,现在不好打扰,”说完他又补了句:“那是美妙得足以忽略的事物。”
“拉高期待可不是好事。”
“那就希望不辜负你的期待吧。”
提纳里简单收拾下,就拎着工具箱出去,应对父母是不需要了,但缺少青壮年的地方也是需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