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虽说吧,那人是不错。长得斯文,才识渊博,除脑回路不太正常外,基本没什么问题。毕竟一个机械体,与常人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且跟他待上一两年后,提纳里都感自己大脑在左右互搏。
旁人尚且这样,本人就更不用说了。
8
提纳里回忆了几秒星空图,才发觉他正在戳着的是什么。这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提纳里从桌边拿出药箱简单清理后用藤蔓抵着塞回他里面,后抽离准备清理现场却被用脚敲了敲背。
“不做吗?”他问,他腿张着,那里翻开,里面更是被他自己之前玩得开口,倒像是已经做完了。
提纳里又回忆了几秒星空图,出门四叶印嗖嗖几下回来,递给他一本《生理卫生常识》。
“别放弃抢救,”提纳里语重心长。
“你是下面那个?”他反问。听起来就跟在说“你不行?”是一个意思。
但提纳里不是那种在这方面自尊过强到身体力行证明的人,跟常识不同的人交流,方式也得不同。
“吃饭,然后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9
稍作了解,提纳里抱来毯子铺地,雨林的雾气较重,一不注意就脚滑,因此摔伤的人不少。
但一铺地,须弥人就容易跟吃饭聊天一样躺毯子上睡,在化城郭这种湿气重的地方,睡地面生病快,因此非必要不支持。
鲨博瞄了眼那本书目录就放下了,要说他还是懂的,只是,和提纳里思考以后怎么跟柯莱讲生理课不同,提纳里已经忍住不让她多穿点预防以后生病了,毕竟前监护人赛诺就是个少衣服的典型。
要知道讨厌大风纪官的犯罪者都把他穿得比大巴扎的舞女还少当成骂人话了,赛诺不在意,倒是大巴扎为名誉被损要求加罚。
而鲨博,还没习惯是一回事,感知被调是另一回事,当某项调高到一碰就出水,痛觉就已经无所谓了。被丢来的用处真是明显得叫人无语。
但鉴于本人那跟三分钟热度似的转头就忘记忆力,从某角度来讲真是无忧活得快乐。可能是滤镜问题,提纳里觉得过于好哄,以致有些担忧。
就像柯莱在化城郭,呃,不是他对共同相处的人们抱有恶意的揣测,但一个女孩到新环境,且常识不全,她可能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明白,不能不防。
提纳里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有感太深,就像教令院内部的漩涡,不是他能涉及的,对方似也同样的想法,让他专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想得太远,不如先管好身边。
而面前这人,他就像去了爪的猫。
失去了可控的武器,他身体跟常人没有多大区别,坚硬却又脆弱,没了武力威慑,连外张的性格都随之收敛。
毕竟没有用处,要说也是恶趣味的作用,痛打落水狗可不算少事。
现在的他恐怕连柯莱都打不过。
10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提纳里问,他的行李被收拾得可谓轻装出门,突出的就是个到地购买。临近采购日,正好一并买了。
学者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一旦闲下来他就会觉得「很吵」,因此总会找些事做。鲨博应该也是类似的情况,提纳里姑且是移了些书籍之类给他打发时间,免得太无聊。
鲨博想了想,没几件是一个巡林官能给他弄来的,“有吃的吗?”他烦躁地问,“最好是甜的!”
“蔷薇奶糊可以吗?”
“可以!”
“好,”提纳里应下,“不过要晚点,我要中午巡林结束才有空。”
“有就行,”总比没有好。
11
一个上下午的时间,提纳里下来的时候发现毯子已经变成了床。
“太小了,”他说,提纳里看他个子又看床的大小,两张拼着躺下估计也放不平脚,便找来工具把床拆了移到隔壁,再挪出位置驱使植物生长互缠。
“现在没有合适的木板,先凑合吧,”提纳里铺垫子摁下,不算太搁,难受的话就只能再垫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