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提纳里在思考人生。
别问,问就是他嫌烦索性摆烂摸完尾巴就给我滚,结果摸尾走火了,不,他没想过那个离谱的报酬,总之发展太快他没缓过来。
“本着小的不懂事大的负全责,我应该还能告他并申请禁止令。”
他顿悟似的右手敲左掌。
我觉得结果应该会是个倒霉蛋被迫看你们是怎么取材取到床。
鲁哈维看出这事学弟不占理,不然以他的脾气,学者现在就躺医务室了,此前估计是觉得他打他是真的疼,对方可能是真的爽而没动手。
接下来恐怕问就是取材,问就是风纪官不该管学者恋爱。
每年情侣的学术纠纷都是风纪官前三不想遇上的事,就像律师不想遇上理不清理还乱的民事纠纷,主观的感情因素太多了。
而感情,它就没讲过道理,着实是理性苦手。
何况那家伙有个好皮相,说话好听,脑子也好,很容易就带动情绪,所以大多时候都会随他所愿。
这不,才没几天学弟就掉坑了,还是更令人纠结的方向。
鲁哈维有预感将被带偏,但在教令院,成绩好的早恋似乎不算事,他是不是该劝一下,说不定还能抢救。
不然等哪天学弟像个现任,或者就是,在意起前任问题就迟了。
“你是缺情报吗?”
正想着,正主就来了,学者捧着杯牛奶咖啡,“老见你们在谈什么,”鲁哈维感觉背后一寒,“这个我还算在行,要来问我吗?我知道的应该比他多。”
他抿了口,表情就一个你懂的。
提纳里看起来像在思考要不要打。
别啊,鲁哈维则在心里叫道,少个客户他经费会紧张,生活费也会出问题。
然后就放弃抢救了吗。
不算多久后的赛诺想,现在学者的放下助人是不是有些太事不关己了。
不,鲁哈维很想反驳,他只是不想掺和感情问题而已。
5
提纳里打了一个耳洞。
他的耳朵显眼,所以很快就被发现了。
我该吐槽他被带偏了吗,鲁哈维想想最近的一次测试成绩,忍了回去。
“难以理解,”他轻捏着边缘发烫肿起的耳廓说,“他平时戴着不重吗?”
我觉得到他这种地步,重已经不是问题了,鲁哈维想,且以学弟的情况,真像他挂瓶管子,都能感觉到扯裂耳朵的幻痛了。
可能是摸尾巴摸爽了,近几日见提纳里时不见学者缠着,周末放假时鲁哈维就邀请提纳里去大巴扎看演出。
这是一场有关沙漠的剧,即使雨林与沙漠向来不合,但在服饰上也是颇为喜欢,尤其是各种装饰性的饰品,简直就是个人形挂架。
对此,学弟的后感是:不吵吗?
叮叮当当的,可能是听觉灵敏,在重头戏的舞娘献舞时,提纳里便皱起眉,那些闪闪发光的金片吵闹得很,没忍住就在道歉后离开。
出大巴扎缓了缓带来的头疼,听着拍手声回去时已是中场休息,鲁哈维买了两份米圆塔,递给他一份。
期间饰演舞娘的少女过来一趟,他那副表情的离席似乎产生了些误会,少女又是位新人,注意到了,就有些不安地询问,得知不是因自己表演的糟糕才松了口气,并祝下半场能观看愉快。
“明明鼓掌的人那么多,她却只注意到这,”鲁哈维看着离去的背影说,果然是耳朵太显眼了吗。
“她服饰上的花哨喧宾夺主了,”提纳里边吃边聊,“注意不到她的表情和声音。”
“嗯……”鲁哈维回想了下,他好像真的对少女的脸没有印象,甚至是那头红发都暗淡许多,但要说,少女这应更偏向在意吧。
再想想,学者身上的挂饰也很多,可见到他,第一眼总是他的发色,顺着看到了脸,那双眼眸令人深刻,从而不细看,其实注意不到私底下那些。
啊……这就是搭配之道吗?
日后见提纳里常服时,鲁哈维发现他一身颜色增多却不乱,耳朵照样显眼。
嗯,这个算特点太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