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应该会下小雨,所以有些冷。”冷缪侧头问他:“再去买几件外套?”
“好啊。”沈霜点头答应,眉间轻拧,“过几天徐丰年老师要过来,带着我写生,你说要不要送礼啊?”
冷缪险些咬了舌尖,他惊诧说:“他也来?”
愉快的二人之旅骤然多个人,还是那一眼看沈霜就不对劲的老男人,实在不行。
沈霜还想着送礼物,更加不可了,连他都没收到过沈霜的礼物,那老男人怎么配?
冷缪假装善解人意地说:“不用,他如果正直清廉,你送他礼物他只会觉得折辱。”
沈霜似懂非懂地点头,“有道理。”
“下雨还能看海豚吗?”他又问。
“当然可以。”
晴天观赏性最佳,可冷缪怎么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毕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沈霜又买了件深棕色夹克外套,两人驱车回了小院,厨师早做好饭菜,热了又热,等他们回来。
冷缪害怕沈霜吃不惯白人菜,花大价钱请了会中餐的厨师,只是材料口味不一,做出来的味道也有差距。
沈霜没吃两口就撂下筷子,坐在壁炉旁的红软沙发上,不肯再动一口,坏脾气展露无疑。
娇生惯养的模样,像一朵欲望凝结而盛开的花,黑红的花瓣好似浓血的颜色,勾着人坠入一场自我毁灭的爱程。
冷缪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左转右转,哄了又哄,沈霜也没给他好脸色。
他遥遥记起第一次见沈霜的时候,乖觉、顺从,而现在,皮囊下的欲望流脓一样出来,化成恶意的黑水,不加掩饰的挥洒。
可冷缪却有种,沈霜本该如此肆意之感。
他半跪在沈霜面前,“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
“吃不惯我让人明天空运来。”
许是见他态度不错,沈霜才肯哼一声,搭理他一下。
这会儿冷缪更来劲了,手掌握着沈霜的纤细脚踝,苍白的能够看清上面的青筋,指甲圆润,往上是瓷白的肉,旧疤纵横。
冷缪另一只手拇指摩挲过那些旧疤,激起沈霜一阵温热战栗。
“我帮你穿袜子。”
还没站起身去找,沈霜抽出脚,伸直了腿,搭在他肩上,说:“不出去吃。”
“我叫人买回来?”
冷缪侧头,脸贴着沈霜脚背,替他暖脚,眼眸沉沦地望着沈霜裸露出来的腿,冷白冷白的。
“我不吃熟蒜。”沈霜施舍一样的语气却让冷缪无比兴奋。
他的脚缓慢下滑,在冷缪心口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嫌弃又似调情。
冷缪却像得嘉奖一般,捉起他的脚踝,在脚背亲了一口。
懊恼自己为什么忽略沈霜的喜好,他明明曾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