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帝殿内。
络绎不绝的求饶声传出,娇媚不失取悦之意,哄的正直而立之年的帝王连翻攻占春光无限。
守在殿外的个宫侍无不面红耳赤,恨不得将头钻地底里去。
唯有萧川面无表情站在离殿门最近的位置随时候命。
萧川是齐故身边的老人,对于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见有新来的当值宫侍出于好奇时不时转动眼珠子看向紧闭的殿门,萧川轻咳了声其中警示之意满满,将新来的宫侍唬住不敢乱瞧。
齐故年轻气盛床笫之事难免霸道,看着怀里如一滩春水的娇小男人,起先征服的快感逐渐淡去。
总感觉这张脸上缺少了什么。
眼前不经浮现出一张倔强冷艳的面容,那人动情时总是半咬朱唇隐忍不发,每当齐故逗弄一二,一双狐狸眼瞪着你恨不得要在齐故身上撕咬下块肉才解气。
齐故看着媚态横生的男人竟生出了几分厌烦之意。
所谓君心难测,说的便是如此吧。
“陛下?”齐故身下的男人察觉到齐故眼里的情谷欠淡去。
不等齐故出声赶人,擅会察言观色的男子大胆勾住齐故的腰将自己和齐故的位置颠倒,头侧在齐故耳畔喃喃几语。
三分大胆,七分挑/逗,牢牢将帝王的征服之谷欠勾起。
摩挲自己受伤的虎口片刻,齐故转而伸手勾住男子下颚,看着他姣好的容颜,久久不语。
很快缠绵悱恻声起,笑语欢声好不热闹。
殿内干柴烈火,殿外众人如坐针毡。
谁也没想到宣容会这个时候过来。
夜寐难安的宣容就这么站在店门口,听着里面齐故与其他男子的欢好声,一言不发。
他比伺候在侧的宫侍站的更挺更直。
冷。
他给在场众人的感觉只有这个字可以表述。
萧川都看在眼里,在萧川看来宣容肯主动来找陛下,那就是有意示好陛下,可偏偏怎么就挑了这时......
萧川也不免头疼,看着面无血色的皇后,萧川正要启奏便被宣容制止了。
他就这么听着齐故宠幸新妃,听着齐故一口一个爱妃喊着别人。
宣容不屑争风吃醋,他以为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可当这一幕真在他眼前上演时,他骗不了自己他会难受。
脑中挥之不去齐故喊他爱妃故意取笑他的画面,那会宣容会恼,会将大齐尊贵的皇帝陛下踹下床,恶狠狠地警告齐故不准齐故喊他爱妃。
他不会像承欢的那人一样曲意逢迎,正如孙贵妃说的那样,他喜欢被齐故端着,对着齐故吆三喝四。
他被孙妃的话搅的心绪不宁,他快疯了。
所以他来找齐故,他想说开想让自己好受,想去追查害死阿榆的真凶。
可他现下宛若跳梁小丑,狼狈的无处可遁。
可他是宣容。
他骨子里流着的是皇族的血,他骄傲将尊严看的比命还重,他不会让别人看出他的狼狈。
时光,可以抚平情绪。
天灰蒙蒙亮,里面的声音终于停了。
里头传来齐故唤人备浴的声音。
因为宣容挡在殿门口,萧川这里也没法让人进去伺候陛下。
继而引得齐故不满,看着纸窗上的倒影连喊好几声萧川。
宣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看着一脸为难的萧川,宣容朝他点了点头,给萧川腾出位置,好让萧川进去伺候里头的两位。
萧川看着唇色惨白的宣容,想起宣容还病着,“殿下......”
宣容抱病在身又站了一宿,头越发晕乎。
宣容动了动指节在萧川肩头上拍了拍,“我没来过。”
这么说,对他们谁都好。
前来换班的徐羿正巧撞见宣容从皇帝殿出来,吩咐底下的人在原地等候,自己上前去追宣容,“殿下。”
浑浑噩噩间宣容听见有人叫自己。
宣容顿步回首,见是徐羿,很快就有了说词,“我出来走走。”
徐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宣容脸色不好,“晨间露重,我送殿下回宫吧。”
“不用。”宣容婉拒掉徐羿的好意。
“别逞强,我送你。”徐羿用的是我而非臣,是出于一个长兄的角度担忧宣容,宣容脸色看上去太差了,徐羿不放心。
“我......”说着话一阵头晕目眩,宣容蹙着眉用力甩了甩头。
窒息的感觉涌上头压抑至极,想撑着回去不料下步错乱重心偏离整个人不自主倒了下去。
好在徐羿手快,接住倒下的他,“宣容!”
宣容头仰在徐羿臂弯上急促呼吸着看上去很是难受。
徐羿望了眼后头值班的弟兄们,又看了看怀里的宣容,将臂弯收紧让宣容能靠在自己胸膛上好受些。
触及宣容额间察有阵阵滚烫,徐羿当即抱起就想往太医院送去。
不料后头传来齐故的呵斥声。
“你们在干什么!”
齐故听萧川提到宣容来了后忙不及出来找宣容,却不想看到自己的臣子众目睽睽之下与自己的皇后有着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