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瑶瑶立刻上前搭脉看诊。
“不严重,找个宽敞安静的地方。”
“快!把人送上我的马车,我马车大。”费琴反应很快,招呼着众人把人送上马车。
钱瑶瑶把翠珠端着的饼干篮子递给适才那几位小姐,笑着说:“这些点心是我亲手所制,本想着今日初见与各位姐妹分享,吟诗作赋,但孙小姐的身体有恙,我打算将她带去医馆医治,就失陪了。”
“梁王府?!”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传闻那梁王生性暴虐而且奇丑无比,能使小儿夜啼,脾气古怪爱食人血,平日里大家都躲着不提的。
“还没来得及给大家介绍。”钱瑶瑶大大方方自我介绍:“我是梁王至交之女钱瑶瑶,暂住在梁王府,初来京中没有朋友,还请各位姐妹日后多与我走动。”
说完钱瑶瑶转身上了马车,徒留下一群满脸懵逼的人。
“她说她住在梁王府。”
“我不敢去,但是她好好哦……”
“她好温柔,好想和她做朋友。”
“这个点心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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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最近的医馆?”费琴问。
“不去,找个安静的地方靠边停下。”钱瑶瑶摇头。
费琴恍然大悟,马车停下后她鬼鬼祟祟看了看周围,随后小声说:“你要是想杀人灭口报复的话,要不去我家?”
钱瑶瑶无语,突然很想撬开费琴的脑子,看看里面塞了什么。
“你跟她有仇?”
费琴摇头:“没有很多?”
“有多少?”
“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跟我关系还可以,就半年前突然抽风,每天穿一身白跟吊孝似的,说话有气无力,别人总以为我欺负她。”费琴说的很无辜。
钱瑶瑶心下一咯噔,转变这么大,该不会是穿越的老乡吧?
“她到底怎么了?”费琴问。
钱瑶瑶把孙月月的袖子捞起来,手腕用纱布包了一圈,鲜血染红了一片,纱布拆开后露出一道道已结痂的伤疤,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嘶!”费琴扭开脸去,搓着手臂满脸恶寒:“她这是被人虐待了?”
钱瑶瑶没吭声,从荷包力取出药粉,重新替人包扎后让翠珠买来糖水一点点喂人喝下。
没多会孙月月就醒了。
她先是茫然,在看见费琴的脸后立刻警惕起来:“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孙月月的声音跟想象中不一样,是偏低沉的女中音,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虚弱感。
费琴懒得跟她说话。
“我们救了你。”钱瑶瑶出声解释:“你刚刚晕倒了,还记得吗?”
孙月月一愣,记忆逐渐回笼,她虚弱的靠在车壁上,歉然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些都是其次,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费琴没忍住问。
孙月月捂住手腕,垂着头沉默下来。
钱瑶瑶挑了挑眉,看来还另有隐情。
“这不是什么小事,你划这么多道口子,不说破伤风,就说你自己都低血糖贫血晕倒了,再这么放血下次,你会死的。”
听到‘放血’两个字,孙月月脸色微变,她撇开脸:“不会的,我每天算好了量了,只放一点。”
“感情是你自己放的血啊?”费琴一脸一言难尽:“你有病吧?”
“关你什么事?”孙月月轻哼。
“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恶心到本小姐的眼睛了。”
“我求你看了?”
孙月月的性格出乎钱瑶瑶意料,谁能想到长相柔弱可人的姑娘,实际上是个毒舌的。
但!很合她的胃口。
“说说?为什么放血?”钱瑶瑶问。
孙月月抿唇不语。
“她不说就让她死了算了。”费琴没好气道。
“显着你话多了。”孙月月冲她翻了个白眼。
两人斗了一会嘴,突然发现钱瑶瑶很久没说话了,齐齐看向她。
“你在想什么?”费琴问。
“我在想,爷今天让我出来露脸表明身份,我觉得效果挺好的,是不是代表我今天任务完成了?”
费琴愣了愣:“好像……是?”
钱瑶瑶一拍大腿:“那还纠结什么,走!跟我一起回去,我请你们吃火锅!”
“好!”费琴不知道什么是火锅,但她知道钱瑶瑶做的饭很好吃!
上次吃过一次她想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再吃到了。
孙月月有些茫然:“去哪里?”
“梁王府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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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这么把人带回来了。”
“嗯……”
裴之放下茶杯,莫名有点心累。
钱瑶瑶到底知不知道梁王府的风评和她自己的身份?
“爷,要不我去把她们撵出去?”白鸟问。
“主子。”钟伯从外头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碟提子慕斯,他小心放在裴之跟前,解释道:“这是瑶瑶小姐特地给您准备的,吩咐老奴给送来,说谢谢爷愿意让她招待朋友。”
白鸟熟练试毒后,裴之拿勺子挖下一块放入嘴中。
即便知道钱瑶瑶做的甜点很好吃,他也依旧为之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