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棋在他脑门上一弹,皱眉说他:“你跟他很熟吗就瞎叫。”
“可是繁霜都是叫他新停诶,他不姓新吗?”
夏笛有点迷惑。
啧啧,连白菜都觉得他傻:“当然不是了,那是因为他是繁霜的弟弟,他叫苏新停,整天一副闲人勿扰的样子,除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哥哥苏繁霜,谁敢不带姓地叫他啊。”
梁笑笑也一起调笑跟着说他:“也就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敢叫,看看,还被人警告了吧。”
哦,怪不得之前觉得他的名字这么奇怪。原来他不姓新啊。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还挺有意境,就是凄苦了些。
而且苏繁霜和苏新停比起来,娇小可爱又胆怯,年龄显得很小,没想到却是哥哥。
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原棋:“繁霜是我们班的人,你怎么清楚他哥哥的事。”
白菜在一旁拍脑袋,梁笑笑也无语,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出现一行字:傻的惨不忍睹。
原棋有些搞笑,好整以暇问他:“苏繁霜和他哥苏新停是不同的两个主语,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苏新停和我是一个班的?”
夏笛一拍脑子:“好像真有这种可能诶!”
脑子不用就捐了吧。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夏笛认真思考。
原棋不想回答了,因为他也没问过啊,转换话题道:“竹由,我们也走吧。”
夏笛点头:“好。”
梁笑笑拍拍白菜的肩膀,摇头说:“菜菜,我们还真不愧是同桌啊,他们都有人来接,就我们没有。”
白菜说:“我们也去买把伞不就好了。”
“可是我没带钱诶。”梁笑笑摆手。
……
白菜也是无语住了。
“走。”白菜撂下一个字,就朝超市走去。
默契达成!
梁笑笑见状赶忙跟上:“好嘞!菜菜。”
才走到半路就一声雷响雨也跟着下大了,闷雷响得出乎意料,夏笛下意识惊得一颤。只是很小浮动的抖动而已,原棋也注意到了。
“这就被吓到了?”原棋笑他。
夏笛不承认,抱胸生气:“没有。”
没有就没有,自己害怕还不好意思承认,整天说话这么呛人,真是……谁惯出来的性子。
额……还不是自己惯的。
原棋没去和他争辩,却在雨幕中慢慢把他拦在了怀里,伞也偏了一点点。
夏笛是他们吃饭的四个人里最慢的一个,所以理所应当成了整个班里最后一个到教室的,他路上走太慢,到教室时讲台上代看晚自习的女老师早已经坐在讲台上,他只能从后门静悄悄进去。
“呼”夏笛轻拍胸口,心里不停念叨着,“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也幸亏他的位置就在后门边,一步就能回到位置上。
然而屁股刚坐上凳子,同桌苏繁霜戳戳他的肩。
“怎么了?”夏笛压低声音,特别小声地问他。
苏繁霜拿笔小心翼翼指向讲台,示意提醒他往讲台上看。讲台上女老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锋利,一看就是个很凶的女老师。而此时她正双手撑着脑袋,静静望着夏笛,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夏笛一惊,完蛋了!
“迟到的那位同学,既然看到我了就过来吧。”女老师的声音没什么波动,甚至有些悠悠然,她戴了副黑框眼镜,说话时每个字都很平静却处处透露出威压。
“老,老师好。”夏笛尴尬地站起来,无奈叹了口气,顶着全班同学的目光从最后一排缓步走到讲台上,站在女老师面前。
他礼貌点头,女老师放下二郎腿,目光在夏笛身上上下打量,视线里是夏笛看不懂的东西,她慢慢悠悠张口问:“你认识我么?”
夏笛摇头 ,他真的不认识,他才来几天,压根没见过这位老师好不好!
“好,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张雯英,你可以叫我张老师。”她目不斜视注视着夏笛的眼睛,像一条蟒蛇在注视猎物,“现在记住了么?”
夏笛不着痕迹动动手指,紧张回答:“记,记住了。”
“好,你记住了就好,方便你和你们何老师告状。”
夏笛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老师是故意在开他玩笑吗?告什么状,先不说这种话一般都是反话,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告状的癖好。
“老师,您开玩笑了,怎么会呢。”
张雯英没理他,在讲台桌角的班级座位表上找他的名字,这才发现,他的位置是空白的没有写名字。
“你们班班长是谁?”张雯英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