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澹台渊一反常态地同林若齐一道起了。
甚至还抢在林若齐之前拿过他的衣物:“阿齐,我来替你更衣。”
说罢,不等林若齐回应,他便绕到他身前,学着平日里林若齐的做法替他穿上衣服。
他惺忪着睡眼,垂着头仔仔细细替他扣上扣子。阳光在他脸颊上映出一个毛茸茸的金色弧度。
到系腰带的时候他却犯了难。毕竟这东西向来不用他亲自动手,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以至于他弯着腰系了好一会儿,手指都打结了都没成功。
头顶传来林若齐一声嗤笑。
虽然很轻,但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了。
“身为一国之主,陛下连腰带也不会系吗?”
澹台渊实在是腰酸背痛,何况他腿伤还尚未痊愈,久站了伤口就会隐隐作痛,实在难受。
于是在林若齐微微诧异的目光中,他主动跪在了他腿前,让视线与腰带齐平。
甚至还抬起头来开玩笑地弯起了眉眼:“奴婢这是头一回伺候更衣,贵人莫要怪罪。”
他一头黑发柔软乖顺地顺着肩头垂落,因为刚起床的缘故,一身白净的亵衣也没有穿好,敞开的领口直接开到了腹部一下,露出一片洁白如雪的肌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暖色的光芒。
从林若齐这个角度,能很轻易地看到领口半遮半掩之下的春-光。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直到澹台渊手都酸了,才好不容易将腰带系上。虽说细看之下还有些欠缺,但总算还看得过去。
他歪着头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伸手却覆盖住了下方的东西:“贵人可还满意?”
林若齐此时没有佩戴眼罩,居高临下注视他的时候眼神幽深,右眼撑满整个眼眶的黑更是深沉地要将澹台渊整个人都吞噬其中。
澹台渊露出最完美的笑容来,用最不经意的口吻问:“贵人今日想佩戴什么?香囊?还是玉佩?”
林若齐也是似笑非笑:“旁的都无所谓,我那个铜铃是必不可少的。”
“放在哪里了?我帮你拿。”
林若齐只是看着他笑,翻出手掌,那枚神出鬼没的铜铃赫然躺在他掌心之中,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
澹台渊伸手去抢,在他动作同时林若齐侧后撤了一步,他却没有停下,而是顺势扑进林若齐怀中,顺走了他掌心的铜铃。
林若齐反手将他箍进怀中,鼻子埋入他头顶嗅他发丝间的淡香,按在他后腰上的手掌很轻易将他整个圈住,收紧的瞬间掐得他柔软腹部瞬间凹陷下去。
他双手环着林若齐的脖子,把玩着这枚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铜铃,让其发出清脆的响动,体内的蛊毒果然毫无反应。
“不闹了,还给你。”他兴致缺缺地将铃铛放回林若齐手中。
林若齐盯着他眼睛:“你就不想让我替你将蛊毒解了?”
想。
但你会这么好心吗?
澹台渊心中冷笑,面上不显露分毫:“无所谓。”
“我不会离开你,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