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池小妍不要插手他的事,然而他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别人的事。可是怎么办,如何能熟视无睹?她那么傻,反应又慢,彼时看见那个色狼把她逼到角落,他都恨不得上前把那个人撕碎!
星眠摊开捏握两个小时的左手,掌心有一枚浅浅的、不完整的口红印,他盯着这抹红色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近嗅了嗅,是浓郁的巧克力味。
不、不满足。
不知道她昨晚是不是又打牌熬夜了,阿鱼睡得很沉,小嘴微微张开,夕阳在她眼下印出睫毛的影子,是如此甜美、安详。
让他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少年的目光落到她可爱的唇珠上,他喉结滚了滚,那里也是巧克力味的对吗?
是口红的味道还是嘴唇的味道?
脑海里冒出的想法让他刚静下来的心居然急躁了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食指指腹,小心翼翼地伸出,触碰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珠,接着再放回自己嘴中吮吸。
确认了,是巧克力味的。
果然人的欲望是会越来越大的。
他收敛气息,慢慢向她靠近,直到明显感受她匀称的呼吸规律地喷洒在他鼻下。
两人的呼吸逐渐缠到一起,反复酝酿到醇厚,星眠闭上眼睛,对准深红,轻轻吻上去。
“少爷,不要乱来。”突兀的男声打破宁静。
听见这声音,他蓦地直起身,双眼蕴满怒意,对不知何时来到他们卡座前阿耀说:“别这样叫我!”
许枳鱼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惊醒,她惺忪睁开眼睛,看见星眠双颊微红,正在对刚才那个眼熟的服务员发脾气。
她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惹他不开心了,于是撑着桌子坐起来,茫然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对别人发脾气?星眠,不要这样。”
服务员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许枳鱼,再看向星眠时,眼中多了无奈。
“姐姐,我饿了。”
他忽视掉阿耀眼中的告诫,固执地依赖她,“我想吃你做的饭。”
阿鱼正在揉自己麻掉的手臂,她没注意到星眠和服务员之间的不对劲,只是头疼道:
“啊?想吃我的做的饭?我还说今天有点晚了,等下我们三个一起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家。”
说着,她扭头四处瞧了瞧,疑惑,“小妍呢?她东西都收拾了,你们是补课结束了吗?她走了?”
“嗯。”他淡淡应道。
许枳鱼觉得蹊跷,不放心地问:“你不会又是对人家说什么难听话了吧?”
“没有。”
“冲她发脾气了?”
“没有。”
他坚决否认,她完全不信。
“算了,既然小妍先走了,那我们还是回超市吃吧,我给老爸打个电话让他做上我俩的饭,我这会回去做肯定晚了,你吃完回家天都黑了。”
她耐心哄着,“金贵的第一名,我明天给你做饭好不?”
星眠:“也行。”
“哼,臭小鬼,有的吃不错了,还这么勉强。”小小吐槽了一句,阿鱼看这服务员一直站在桌前没走,以为是在等着买单,她不好意思地询问,
“你好,请问多少钱?”
“我付过了,走吧。”
林星眠拽起她的手腕,全程眼神冷漠,不看那服务员一眼。
本来阿耀是看出点星眠的端倪,他是好心想来跟他谈谈,嘱咐他不要做些不该做的事,但见这人这么坚定,他也没有办法。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星眠能不能承担得起。
唉。
他摇摇头,目送两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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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相亲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在接下来的诸多天里,阿鱼对相亲之事有点畏惧,但耐不住各邻里的热情。
薄荷姐得知王婶给阿鱼介绍的男人是那样的,她跳起来把王婶数落了一番,接着到超市找到阿鱼,拍着胸脯说给她介绍一个,保证靠谱。
于是阿鱼清闲了一周,在隔周的周末,又来相亲了。
这人是龙哥朋友的儿子,听说很有涵养,也绝对不照骗,薄荷姐让阿鱼无论如何也要来试试水!
行,既然薄荷姐都这么打包票了,那阿鱼肯定是要给个面子的。
她是相信薄荷姐挑男人的眼光的,龙哥这么勤劳负责,那薄荷姐看人的标准肯定是不低的。
以防这次又出现上次险被色狼吃豆腐的情况,她主动带上了星眠,让他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好让他帮忙打个分。
不过就听名字而言,她倒是特别的有好感,偏文雅,姓沈,沈思清,像古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