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玉笑着拍拍身旁人,身旁人勉强笑笑,点头:“过誉过誉。”
“那,便随我来吧。”
白芷说着便要将那人引出房间,柴家玉一看,回头要和李渝告退。
脚还没迈出一步,被叫住了。
“柴公子,留步。”
“还……还有我事啊……”
柴家玉僵在原地,看着结交的老兄被白芷带出去,谢韵灵也跟着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李渝和江之禾,以及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一侍卫。
柴家玉见此,心中警钟大作,甚是不安。
只见李渝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抬手轻飘飘扔过来,缓缓落在柴家玉脚边。
柴家玉弯腰捡起,这一看不得了。
纸上的图案赫然是他捡来的荷包上的绣花。
柴家玉故作镇定,勉强扯开嘴角:“王爷,这是?”
李渝茶杯端在唇边,挑眉看他:“你不知道?本王以为你对此最清楚的。”
话音刚落,柴家玉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李渝身后的侍卫按下跪在地上。
“王爷王爷,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干啊!”
慌得他连谦辞都不用了。
“你可知,这荷包是外邦人之物?本王前些日子查一勾结外邦谋逆案,你猜查到了谁身上?”
“我不知道……”
“你叔父。”
“不可能不可能的王爷,叔父最是忠心耿耿,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突然扯到了他叔父身上,柴家玉平常再混蛋,也知道自己如今享福的生活离不开叔父,连忙为叔父开脱。
“是啊,本王也觉得不对,所以,本王的人查到了你身上,而你……”李渝故作深沉,转了一圈手中的匕首,勾起嘴角,“恰好有一个绣有外邦神花的,荷包……”
“世上怎会有如此巧之事,难道,是你勾结外邦之人,又将其嫁祸给,柴静生大人?”
“不是的不是的。”
柴家玉整个人都乱了,想反驳想辩白,但李渝没给他机会,接着问他。
“哦,不是你嫁祸,那这就是你叔父的想法了,毕竟你的银两都是柴大人给的不是吗?”李渝冷着脸,飞快扔下匕首,“啪”一声拍响桌案。
“说!荷包哪来的!”
“我说我说,我捡的,我捡来的。”柴家玉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半身还被侍卫按着,无法动弹,糊了满脸。
“捡的?”李渝一脸“你看我信吗”的样子看着柴家玉。
“是真的。”
那几日,他和一群朋友整日鬼混在一起,他们起哄让他做东,好言好语不间断,哄得他飘飘然,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谁知没几日便将叔父给的银两花光了。他不敢和叔父讲,讲了必要跪祠堂,先前膝盖的伤还没好。
一日他外出,在一偏僻小巷看到遗落在地的荷包,四下无人,里面银两充足,他便起了歹心……
“那你为何在看到此图案时惊慌?”李渝趁着他混乱时再次逼问。
“叔父跟我说不问自取便是偷,我这是捡的但没返还失主,不就是偷吗……我不敢让外人知道,有人给叔父告密我就完了。”
李渝眯着眼睛,问道:“你敢让叔父知道吃喝嫖赌,不敢让他知道偷东西?”
“我没嫖赌啊,春花楼不是不允许嫖赌的吗,就是这个我才来这的啊,呜呜……”
柴家玉慌了,带上了哭腔。
李渝:“……”一个男的,怎么那么能哭,听得她心烦。
“闭嘴!别哭了!”
柴家玉开始抽噎。
李渝清清嗓子:“本王姑且认为你是无心之举,信你这荷包是捡来的。”
“王爷……”
“但是,”李渝语气一转,“你得带着本王的人去认认那条巷子。”
一听自己有救了,叔父有救了,柴家玉慌不迭答应。
李渝让靖久带着他出去了。至此,房间里只剩下李渝和江之禾。
“王爷信他?”
“他不敢说谎,他对他叔父还是有心的,这事这么大,他不敢。”
江之禾本就随口一问。
“手疼不疼?”
“不疼,我收着力呢。”
李渝笑着宽江之禾的心,江之禾拉过看了眼,是真的无事,便松开,不解问李渝。
“谋逆吗?”不是绑人?
“吓他呢。”
江之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