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善欢很快把红烧鱼端上桌,然后又去把锅里的汤盛出来,但饶温清并没有在餐桌等着,他刚想去房间看看,饶温清就拿着一瓶红酒过来了。
“喝吗?”饶温清朝他晃晃手上的红酒。
连善欢本也嗜酒,摆在眼前哪还有不喝的道理,他扬眉:“当然。”
说完转身回厨房拿了两个红酒杯出来。
“你把酒藏在哪里了?为什么我从来没见到过?”连善欢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酒,随即点点头表示赞赏:“这酒很不错啊。”
“年份挺旧了,去年一个客户送的。”饶温清有些高兴,喝了半杯酒之后整个人已经放松了一些,他靠在椅背上,带着浅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酒都放在储藏室,你从来都不去,当然没发现。”
连善欢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在饶温清这住了好几个月,除了刚来那会儿注意到有间储藏室外,还真没去过。不过他以为储藏室都是拿来放杂物的,谁会想到饶温清真的拿来藏酒啊。
他好笑地又喝了一口酒,让酒香在嘴里流连,然后又想起之前齐子黎说饶温清在书房有一个柜子专门收藏手表的,他又问:“你不是有个柜子专门收藏手表的吗?我去书房的次数也不少,怎么没见过?”
饶温清有些惊讶:“谁告诉你在书房的?”
随即又释然了:“是子黎吧?后来数量太多,书房的柜子放不下我就都挪到储藏室了,就在你来的前两天。”
连善欢了然,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到饶温清碗里,然后才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有几分得意的挑挑眉。
我做的饭菜果然是一绝。
饶温清把鱼肉放进嘴里咀嚼,心心念念的红烧鱼在进嘴里的时候,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得到治愈,轻轻扬眉,又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肉。
“当初你送我的那块怀表是哪来的?”饶温清突然想起在医院的时候那块怀表,他甚是喜欢,现在也收藏在柜子里,但这块表看着就是价格不菲的,他也一直好奇连善欢是怎么得到的。
连善欢睁眼说瞎话:“古玩市场淘的呗。”
看着连善欢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饶温清盯着他,试图把他看穿,但是连善欢依旧面不改色地喝着酒,一副君子坦坦荡荡的样子,饶温清也就不再追问,慢慢悠悠地吃着红烧鱼。
连善欢其实心虚得很,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让饶温清知道这块表的来历,肯定会吵着要还给他,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他才不会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