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温清这话可有些分量,惹得连善欢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暗暗惊叹。
饶温清怎么看今年也就二十五六,但他刚刚话中强调了是本科修的双学位,证明他至少还读了研。
而且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行业的新手,毕竟每个行业都是需要从低做起的,像律师这种没一两年根本不可能独立接手案子,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案子。
当然,除非他很有资源。
而林童这么着急就联系他,证明他在律师圈一定是有些名气的。
这样一想,连善欢对面前这人稍稍有些改观,看来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
“饶先生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真是人中豪杰啊。”这话是夸他却让人听不出真心还是假意,分明带有探寻的意味。
饶温清对他话中的意思不作理会,只礼貌回答:“连警官过奖。”
接着又有人问:“那这就可以确认林童的嫌疑了吗?”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重点是在插花上。”饶温清嘴角噙着笑。
“插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贝北也插了一句。
饶温清刚要开口,却被连善欢抢了先:“林童说,这花是她昨天早上刚精心挑选的,而且还是本人剪裁的,这就是问题所在。”连善欢看着局里唯一一个可能会有老公的贝北问,“换成是你,你昨天才知道你老公死了,你第二天会把心思花在插花这种闲情雅致上吗?”
“呸呸呸,老大你瞎说什么呢,我虽然还没结婚,但你不准这么咒我老公!”贝北哀怨地瞪了瞪自家老大。
饶温清颔首:“而且不止如此,我多夸了她一句,她便心情很好地笑了,在自己丈夫去世之后心情应该是沉重的,在这个时候被夸奖,一般人也做不到轻松应对,甚至可能会觉得是在挖苦自己。”
经过两人这么一说,众人才了然。
“可是我们怎么证明你说的话的真实性?”老王一向直人直语。
饶温清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彻底相信自己,毕竟这些都只是口头之言,没有说服力,他耸耸肩:“我只是过来把我知道的说一说,希望能帮上忙,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至于信不信当然由你们自行定夺 。”
说完他便站起身,习惯性地整理衣衫,又补充道:“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查一查林女士的手机通讯录,尤其是昨天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的那个电话还有那个电话背后的人,也可以试着从她的孩子入手。不过,别吓着孩子。”
他看向连善欢:“连警官,我所知的就如我所言,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连善欢自然没有再留人的道理:“饶律师真是大忙人,慢走不送,有空常来啊。”
众人偷笑,哪有让人有空常来警局的啊?
等饶温清走出办公大厅的时候,他便吩咐众人:“马上查一下林童的电话记录,曾现安排两个人去监控林童,保证不让她脱离我们的视线。”
然后又对着身后的肖小琥和贝北说:“小琥和小贝北趁上课时间去学校找一下林童的孩子,问一下她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还有,记得穿警服,注意说话态度。”
“老大,我们就这么相信他的话吗?”肖小琥不解。
连善欢反问:“现在除了相信他还有别的路?”
“好吧,没有。”的确,他们现在毫无头绪,只能试着往他说的方向查查看。
“那为什么要穿警服啊?你平时不都让我们低调做人嘛?”肖小琥又追问。
“你个死小孩哪那么多问题?”连善欢忍住拿块板砖往他额头拍过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穿警服能让孩子确定你不是坏人,取得信任不是好办事点?”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