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祝竟遥柳眉轻蹙,假装不悦,“哼,那家伙实在太过分,我怎能不气?”
“哎,你干嘛戳我的脸呀。”蒋引玉不解地揉了揉脸,暗戳戳地多摸了几下祝竟遥刚刚戳过的地方。
心中暗自揣测,难道阿遥终于发现自己也很帅气了吗?
“你让我别生气,自己却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哈哈哈哈哈。”
祝竟遥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蒋引玉的梦幻泡泡被戳破了,不过转而又想,阿遥说我可爱欸。
如果自己是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动物的话,阿遥应该会更喜欢自己吧。
此刻,蒋引玉有些痛恨自己是个人了。
“别在那里傻笑了。”祝竟遥说完就利落的离开了,那飘逸的衣袂在风中轻轻摆动。
蒋引玉看着祝竟遥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幸福,他想,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的话就好了。
祝竟遥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的比试,那台上的弟子你来我往,剑影闪烁。
却不料天公不作美,竟在这时候下起了雨,乌云蔽日,蒙蒙细雨,让人感到一丝沉郁。
祝竟遥正打算运气避雨,就发现头顶上多出了一把石青色的伞,回头一看,是随越生。
“刚刚怎么不见你?”祝竟遥随口问着,目光落在随越生那张英俊的脸上。
“刚刚瞧你和旁人聊的欢喜,我想是不便上前打扰的。”
随越生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要不是祝竟遥瞧见他捏着伞柄的手都用力到泛白,还真就信了。
“任何时候,都不算打扰。”
祝竟遥说着又朝随越生走近了一步,她一身松花色衣裙,随风轻轻飘动,随越生一身艾绿长袍,衣袂飘飘。
远远瞧着,倒是登对极了。
这幅画面对别人倒是养眼极了,可刚刚从院子里拿伞过来的蒋引玉却是满身落寞。
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把为祝竟遥准备的伞,指节泛白。
他知道阿遥下雨时喜欢撑伞,是他太慢了,要是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现在站在阿遥身边的就不会是旁人了,都怪他。
而祝竟遥和随越生都在心中思量着,一时间,随越生竟然觉得,此刻,伞下是独属于他和祝竟遥的世界,可想象终究是想象。
“师妹,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呢。”楼净秋手里也拿着一把伞,笑得温柔,那笑容却让随越生无端感到厌烦。
“随越道友,你也在这里啊,我刚刚听你们长老在找你呢,你要不要赶紧过去啊,我看鲁长老还挺着急的。”
楼净秋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多谢,不必。”随越生并不想多搭理楼净秋,语气冷淡得如同冰霜。
楼净秋也不管他,笑盈盈地看着祝竟遥,“师妹,午膳你想吃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祝竟遥一句话回答了楼净秋两个问题,声音清脆而果断。
“马上到我比试了,你们两个要是没事,就在这底下替我加油吧。”
说着祝竟遥就朝着松芮佳的方向走去,打算躲个清净。
那轻盈的步伐如同仙子下凡。
“师妹无论如何都是最厉害的。”
随越生看着人走远了才冷冷出声,“她厉不厉害和你有关系吗?”
哪怕随越生态度并不好,楼净秋也还是温和的模样,“再怎么样,她也是我的师妹,说起来,更没关系的是你吧,随越道友。”
楼净秋特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说完就转身离开,反驳的机会都不留给随越生。
胡扯!只是同门而已,有什么值得得意的,这青云宗上下几千人,他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随越生这样想着,倒也没那么在乎楼净秋说的话了,至于他和她,迟早会有关系的。
伴随着雨声落幕的是祝竟遥的胜利。她收剑入鞘,身姿挺拔,宛如一朵盛开在雨中的青莲。
和他们比试实在是太轻松了,几位掌门和祝竟遥商量之后决定祝竟遥只需要参加最后一场比试就行,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祝竟遥没有见任何人而是在房间里躺着。
是的,就是躺着。
因为她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原剧情中,三宗比试结束后,祝无双就回来了,她想,祝无双离成仙就差一步了,她会不会看破自己,发现自家女儿的灵魂不是同一个了。
果然不够强就总会担心这担心哪儿的,祝竟遥也没思考出个结果,灵魂这种事,以她现在的实力,她要怎么作弊?
还不如老老实实躲着点祝无双呢。
所幸祝竟遥也没把太多精力放在这件事上,马上就要比试了,她得好好修养。
比试当日,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演武台照得亮堂堂的,台下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各派弟子们怀揣着期待,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仿若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祝竟遥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角随风轻扬,她款步登上演武台,身姿轻盈而挺拔,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
腰间的佩剑,剑鞘上镶嵌着的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不凡。
她的目光澄澈而坚定,扫视着台下众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一根青色丝带随意束起,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衬得她面容清冷绝美。
而她的对手蒋引玉,同样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