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的,那人是铁打的不成,力气跟牛似的。
黄局蹭了蹭陶清观的小腿,小动物的直觉让它不敢靠近刚刚的宴氿,它喵呜喵呜叫着,似乎在帮陶清观一起骂人,又似乎在愧疚没帮上忙。
陶清观才不会责怪小猫咪,他蹲下身子,摸摸黄局的脑袋,“做的很棒,下次见到那种人一定要离的远远的,他们一脚一个小猫咪的。”
黄局:“喵喵喵~”
陶清观缓了会,带着黄局回到房子里,他轻拍了下黄局的脑袋,说道:“你自己玩会,我等会儿给你弄吃的。”
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根老冰棍,没有冰袋,只能这么凑合了,陶清观将冰棍盖在手腕肿痛的地方,看着皮肤上清晰的指痕,越想越气。
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有暴力倾向,说变脸就变脸,还私闯民宅,他刚刚脑子没转过来,就该报警的。
祖宅的事就留给爷爷自己头疼吧,他已经说了,是他自己不信,反正异常只是掉掉眼泪,没什么大影响,还不抵会偷饭的猴子麻烦。
陶清观又拿出一根冰棍,拆开后,愤愤不平地咬上一口,他像是把冰棍当成某人,咔吱咔吱嚼碎。
溜回鱼缸中的宴氿见到这一幕,有点头疼,它游来游去,时不时瞥一眼陶清观。
小孩要怎么哄来着?
陶清观憋着一肚子火,他冷哼一声,黑着脸往厨房走。
猫饭是他早上刚做的,锅里还剩下不少,本来想凉一会儿放进冰箱里的,现在正好装出来给黄局吃。
陶清观端着小碗回到大堂,黄局大概是闻见香味,围着他转圈圈,陶清观面色稍霁,可爱的小动物最能治愈人了。
他把小碗放下,捊了两下呼噜呼噜吃饭的黄局,心情缓和了些,陶清观拿出手机给陆满满发消息:
你之前给你姐准备的防身用品,都有什么东西?
陆满满的姐姐是独居,长得又漂亮,为此陆满满这个家养的御前带刀侍卫操了不少心。
很快,陆满满那边回来消息:
我阅遍小红薯,挨个记录对比,找到了一个很好使的玩意,油锯。
嘿嘿,我跟我姐说了,要是有坏人上门,她在门后拉响油锯,不管外面是什么人,只要是个碳基生物,肯定一秒冷静。
陶清观一手抵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
陶清观:不能拉响。
陆满满:?
陶清观:万一外面的人不敢进来了怎么办?
陆满满:……
陆满满那边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发来语音消息轰炸。
‘这是用来防身的!不是用来砍人的!你以为是在拍电锯惊魂吗!?’
陶清观啧了一声,果然,所有恐惧都来自火力不足,要是能打过,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干他丫的。
他淡定地给陆满满回了个哦字,准备将暴躁的同事继续放养,就在他要关掉手机时,陆满满又发来一条消息。
陆满满:你现在被安排到和我一个科室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陶清观扫过这行字,迅速把手机关了收起来。
真吓人,差点想起来自己还有班上了。
为什么他不能是富二代,富三代,都怪他爷爷爸爸不够努力,四五六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陶清观深以为然,他拍了下吃饱了的黄局,羡慕道:“还是小猫咪好。”
不用上班还有人喂。
陶清观把老冰棍换个面敷,发现里边的冰棍化了大半,正好另一根吃完了,他索性撕开包装袋,吸溜里边的小甜水喝。
手腕还是有点痛,陶清观望了一周,最终走到鱼缸前,掀开盖子,把手伸了进去,凉凉的水抚过手腕,瞬间舒坦不少。
陶清观伏在鱼缸边缘,委屈巴巴地告状,“小白,我被人欺负了。”
宴氿身子一僵,它游到陶清观手边,望着泛紫的痕迹,心底发虚,它用鱼尾扫过陶清观的手腕,将附近的灵塞了点进去。
虽然不能立即治好,但至少能舒服些。
宴氿在哄小孩这方面的经验少得可怜,它一条单身龙,又没养过小孩,但这次确实是它错了,它还没厚脸皮到不认账。
可陶清观说的那个忙,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需要他长得年轻出众,又有实力,还得来家里帮的忙,究竟是什么个东西?
宴氿长叹一口气,放弃深究,它轻轻顶了下陶清观的手腕,再多说两句,最好告诉它想要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