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南?”一名年轻的审判官低头看着袁江南的资料核对道。
袁江南看着审判官,犹豫了一会说道:“应该是吧,我好像是叫这名。”
听到这话,不满的审判官抬头审视着袁江南,严肃道:“这里是法庭,我是审判官,你给我严肃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袁江南。”
看着审判官一脸你有罪该判刑的样子,袁江南急忙解释道:“长官,我不是要骗你,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来寨里之前最后的记忆就是被人活埋,当时就不记得以前的记忆了,后来又被养猪——”
“没错,长官,没错。”
怕袁江南提到养猪地的路卡罗立马跳出来给袁江南做证。
“长官我给她做证,我们是同一天被抓到土匪寨的,那些土匪把她打得可严重了,我第一次见她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这几天她又挨了几回打,你看她脑袋还包着纱布,我问她几岁,她都不记得。”
“她是真不记得她叫什么,是哪里人,不信你问其他人,她每次受伤都有很多人看到。”
“有你什么事,回你的位置去。”审判官把路卡罗赶回去,看着袁江南头上的纱布,随意点了三个受害人询问。
“这女人你们认识吗?她是不是最近来寨里的?她在寨里有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见过她挨打嘛?”
第一名受害人看了袁江南一眼,“长官,我记得她好像姓圆,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其实我没怎么跟她接触过,不过她才来没几天,我只见过她挨打,她大部分时间都伤着,应该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第二名受害人和第三名受害人也是这种说法。
第三名受害人是崔姨,她还补充道:“小袁心地可好了,进寨的第一天就碰上一个植物人进入疯化状态,我们当时都吓得往外跑,就小袁一个人回去搀扶受伤的牛婉,她差一点就死在那。”
“可惜,牛婉最后也没活下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有肺人,遇到植物人疯化还敢回去救人,看来是真失忆了。
见袁江南不像说谎,年轻的审判官有些无从下手,不确定受害者信息他无法宣判。
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年轻审判官立马请教旁边的老审判官。
老审判官把手头的受害人身份确认好后,看向袁江南,和煦问道:
“你一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你仔细想想,想想你来寨里时身上的衣服有没有什么标志。
想想你是在哪里被土匪抓住的,或者能不能想起家里的亲朋好友的名字,ID。”
“如果你能给我们提供一点信息,我们也好确定你的身份,没有身份证,你以后想上学找工作可都不方便。”
袁江南想了想刚穿到这里时,那两个活埋她的人,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我好像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是老二,弟弟是老幺,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埋了,不过我不记得他们叫什么。”
“后来我爬出坟坑,就被土匪抓了。”
老审判官皱了皱眉,“资料上显示你是被土匪黄小二和红七绑进来的。”
“对,就是他俩绑的我。”袁江南摸了摸被拖肿的后脑勺。
“他俩可坏了,用石头砸我,还把我当垃圾一样在地上拖来拖去,生气了就把我往天上扔,长官,你看我这脑袋。”
光说还不解气,袁江南脱下守卫队给她找来的外衣,露出今天本来穿着的外套,转过身。
“长官,您看我背上磨破的衣服,还有我鲜血淋淋的背,那两个土匪真的太坏了,一拖就是两小时,我的背疼死了。”
“还有,呜呜。”袁江南说着说着就哭了,她实在是太恨黄小二和红七了,突然她想起打她的人可不止黄小二和红七,刚想告六子土苟几人的状。
可怜袁江南的老审判官立马见袁江南没有犯罪嫌疑,立马宣布袁江南审查合格。
“你放心,守卫队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的,如果找不到,我们也会帮你重办身份证,不会影响你的未来。”
“至于虐待你的黄小二和红七,我看了他们的审判资料,显然他们不够坦白,交待的不够清楚,把多次殴打你的事情漏掉了,我会通知送他俩去监狱的守卫队,给他们加五年刑期。”
袁江南一听,身份解决了,大仇也报了,心里乐得开花。
至于六子几人,袁江南想了一下,没必要为了他们与这些精明的执法人员多加接触,说多错多,万一出了岔子得不偿失。
“长官,您真是公正与智慧并存的大好人,无名城有您这样的审判官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袁江南拿出卖药的功夫吹捧道。
“你这孩子真爱夸张。”
老审判官强抿着嘴,大概袁江南的话实在让他觉得爽,他假装喉头有痰,抬手捂着嘴,清了清嗓子,说话的语气更加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