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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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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奴,你切莫摘下玉笄,一刻也不要。”卫恩握起武桃的手,恳切地说道。

武桃点点头:“你放心!我答应你的,绝不食言。婚期将至,还请二郎耐心等待。你寝室我已收拾好。你要记得,不可怠慢下人、忘记家人,降妖时小心为上、安全要紧,练功时专心致志,不可挂念我。”

“好,我也答应你,绝不食言。你在宫中千万小心,在宫里扮丑些,千万别让陛下看上了。”

武桃扑哧一笑,妙芝和其他三个侍女亦忍俊不禁。武桃说道:“你放心,有姑母盯着呢,我在宫里素来谨言慎行,尽量端庄严肃,陛下最不喜欢这种端着架子的娘子了。”

“那便好,那你……你小心服侍皇后殿下,若她要害你,你派人找我,我定救你。还有……还有……还有什么……”

武桃笑道:“好了,没事的。我在宫里这么久,怕什么?你放心!”

妙芝插口道:“二郎放心好了!武娘子冰雪聪明,定会把自己完好无损地再送回卫家。”说着和其他侍女一并偷笑起来。武桃假意怒道:“你们这些贱婢,越发得没规矩,定是在妖界待久了,也学他们肆无忌惮。”

妙芝假意慌道:“哎呦!娘子可冤枉死我们了!我不这样说,他握着您的手不放,时间久了,就粘住分不开,到时可要拖着他入宫,气得皇后殿下派人砍下他手来,他小命可就不保喽!”其余三个侍女听了,齐声笑起来。

卫恩脸红着,凝眸注视着武桃,直望到她心坎里去,半晌才说道:“保重!”

武桃凝目注视着他,回道:“保重!”

二人终于不舍地分手。武桃等人从包袱里取出了帷帽,戴上,上了马,沿着那花中小径而去。卫恩目送着她,恨那四个侍女挡住了她背影,便踮起脚,凝眸远望,头不住左右移动以调整视线,直至她远去,终于见她无望,才双脚落地,长叹一声,形单影只地回了家。

武桃才到宫门口,便见张宦官和周宦官候在宫门口。两位宦官一见到武桃,忙行叉手礼唱了喏。只听张宦官开口说道:“皇后殿下一听说娘子今日回宫,便吩咐婢子两个在此迎接娘子。”

武桃微笑道:“多日不见,二位可好?”

“劳烦娘子惦记,一切都好。”周宦官回话道。

张宦官说道:“多日未见,娘子气色比先前不知好了几倍,想必卫家待娘子十分得好。大喜临门,婢子两个先在这里祝贺娘子了!”

武桃笑而道谢,又问道:“姑母和陛下可好?”

张宦官答道:“好得很。对了,皇后殿下和荣国夫人正等着娘子呢。”

武桃一听,便道:“好。那咱们赶快进宫。”

武桃在两位宦官和四个宫人的簇拥下,进了殿,见到了武皇后和荣国夫人,忙不迭行肃拜礼道:“樱奴不孝,离家多日,未曾给姑母和阿婆尽孝,望乞恕罪!”

武皇后和荣国夫人连忙扶起她。只听武皇后说道:“你即将大喜,是要去卫家做新妇的人,何罪之有?我们倒是怕卫家委屈了你,可今日见你容光焕发,比先前在宫中不知漂亮几倍,想必卫家定合你心意。”

武桃含羞笑道:“樱奴感谢姑母为我寻得好人家,大恩大德,樱奴谨记在心,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欸,这可是你自个儿的功劳。命都是自己争来的。你也不想想,那日众女在此,为何那卫家郎君偏只选了你?人各有命,你无须谢我!”

“二娘,你快别说了。”荣国夫人对武皇后道,“樱奴这脸红得不行,再说下去,怕是要真成了樱桃精,那可就不好了!”

武皇后听了,哈哈大笑,又仔细瞧了武桃一番,与荣国夫人相视而笑。

武皇后和荣国夫人又对武桃嘘寒问暖一番,武桃行礼告退回寝室。

晚上,宦官向武桃通报魏国夫人来了,武桃连忙起身迎接。二人多日不见,互行了拜礼,又问候几句。魏国夫人笑道:“樱奴大喜临门,我来沾沾喜气。”

武桃羞涩说道:“魏国夫人说笑了。你正承帝恩,何等风光!我这喜气不值一提。”

“你素来不爱争宠。之前我想举荐你服侍陛下,你也不愿。我原以为你是惧怕皇后,现时见你这般神采奕奕,看来你是真遇到了如意郎君。”

武桃正色说道:“你知道,我一向有自己主张。现时,我只想早日和卫二郎成婚,白首不离。”

魏国夫人神色有些惆怅,道:“你知道我羡慕你什么吗?你总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人家可真的好么?可别婚前骗了你,婚后露凶相。”

“你放心。你知道,在宫中多年,什么都要小心翼翼,什么变数都有。我自是在那儿打听好了。我虽爱他,但总记着。”

“如此甚好!没什么比保护自己更重要的了。在宫中,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在外头也一样。”

武桃思量片刻,说道:“魏国夫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还客气起来?我不是说了吗?我虽是魏国夫人,可还是你一直在关心的妹。你说便是。”

“妹,见好就收。”

魏国夫人明白几分,但又胸有成竹地笑道:“你放心!皇后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武桃无奈,遂转而问道:“对了,敏之怎样呢?他还好么?”

“好得很,他还托我转达他的祝贺。”

二人又说了些话,不久便乏了,遂分手各自就寝。

武桃卧床难眠,暗想道:“我走后,他该是练功去了。他现时也该睡了。也不知他怎样了?我走时,他那样不舍,也不知有没有影响到他练功,他母亲又这样严格。他回寝室后,流华终归能照顾好他。好在流华确实和二郎清白,不然自己此时要何等生恨。哦,他真坏,那么英气,那么好看,那么招人喜欢,害我要吃几回醋。”

她又想起现是在宫中了,唉!宫中这样闷,这样如履薄冰,又没他在身边——不,不,他不能在这儿,这儿太骇人了,一点儿也不适合他,他有时何等冷静,可有时却像个孩子——他竟说要带她造桃花源去!可他那坚实温暖的胸膛,不就是她的桃花源么?

她不知,此时卫恩亦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他一会儿掀开罗衾,一会儿又盖上,一会儿睡到另一头,一会儿睡回这一头。那颗心挂着一根情丝,直连到那宫中的她,她回去后怎么样?她干了什么?她睡了吗?有没有人服侍她?有没有人为难她?那宫里的勾心斗角,会不会连累她?

哦,他还记得,今日分别时她那如水的双眸,五分不舍五分镇定。她真叫他害怕——有生以来第一次害怕失去——她今日误以为他在袒护旧情人时,说不要就不要的那份坚决,真叫他慌乱。这漫漫长夜,不知她是否也像他这样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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