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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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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应、刘二人才回到府中,虽然一夜未睡,但是收获甚丰。

明心那边也有了消息,他的人将京中人家各种带轮子车辆的辙印都拓了下来,共有百十张纸。应、刘到达西院之时,他正在一一比对。

京中人家惯常使用的车辆主要分为畜力车和人力车。畜力车有牛车、马车、骡车、羊车、驴车等,一般车辙宽而纹路多;人力车有独轮和多轮的,根据人数不同,又能分为一人和多人,一般车辙印窄而纹路少。不同类型的车辙差别很大,但相似的车辙也是不一而足。

二人二话不说自是参与其中,然而真正着手去做,才知此事的不易。

从神庙里拓出的车辙印浅短不说,上面还重合着不知何人留下的脚印,让本就难以辨认的痕迹更难看得分明。

刘舞起看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长吁短叹,显然备受折磨,应如是便打发她去大理寺探听消息。

屋内只剩下应如是和明心,二人分坐于一桌两侧,谁都没有说话,期间仆从过来换了两次香,后又点上了蜡烛。

应如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她终是抵不过浓浓的倦意,在某一瞬间忽然失去了意识。

明心只听“咚”的一声,某人的头便磕到了桌子上,正想着她会不会一脸尴尬地起身或是装作无事发生。谁料她竟毫无知觉,与此同时静谧的屋内响起一阵细微绵长的鼾声。

明心有些失笑地看着趴在桌上,像极了给自己磕头的应如是,忽然想起之前她在营帐中听到一点动静便警觉抽刀的画面,没想到还能看到她卸下防备的一面。

晚间忽然起了风,吹得屋内烛火晃动不安。应如是的位置正对着窗户,明心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关了窗,转身之时不经意看到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心里竟有些许刺痛感。

这些天,外面那些风风雨雨就算身居内院的他也有所耳闻,想必她过得极为不易。

早在崖底之时,便已知晓她的身份必不简单,到了京中,她所遇之人、所祭之坟,以及偶尔流露出的感伤和落寞,让她的身世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子甘愿舍弃容貌、隐藏性别,在战场上以命相博、换取名利。只是在她的身上,明心隐隐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不愿屈服于命运,即使弱小无助也要奋力一搏的少年。

只是不知何时起,自己习惯了被这样对待,逐渐变得麻木,终是在众多红白之口中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仿佛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

应如是还在噩梦中挣扎,昔年的记忆如同泥沼一般,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仿佛回到了幼时父母皆在、家庭和睦美满的时候,那时父亲会抱着自己去摘海棠果,母亲就在树下笑得一脸温柔。

可转眼间一切都变了,他们开始冲突不断,父亲不再和颜悦色,看母亲的眼神逐渐变得厌烦、厌恶,而母亲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渐渐沉疴不起,曾经恩爱的夫妻终是走向陌路。

与此同时,父亲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他变得喜怒无常,动辄便是打骂罚跪。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自己只能默默忍受。

母亲走的那天,依稀记得是一个晴天,一大早父亲难得心情不错,不仅陪着用了早膳,还大发慈悲允许自己出门。

出门前特地去看望了母亲,在院中还差点撞倒一个人,这人虽是一身侍女打扮但是看着面生,被撞了也不生气,还温柔地反问自己有没有撞疼。

芳华院鲜有生人出入,但当时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的侍女忽然不知所踪,想着许是新来的侍女,所以并未起疑。

母亲的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竟然亲自到院中浇花。记得她生前最爱养些花草,院中摆满了各种绿植,都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长势喜人,只可惜后来病重,连起身都难,只能委托旁人照拂,花草也死了不少。

“娘亲!”自己蹦蹦跳跳地扑了上去,抱着她的腰撒娇。

“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母亲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慈爱。

“今日爹爹许我出门玩。”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开心。

母亲蹲下/身子,嘱咐道:“那阿棠可要在外好好玩,玩得尽兴再回来。”

这时,一个侍女端着一碗酥酪走过来:“夫人,这是老爷让人送来的。”

母亲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侍女将东西搁在茶几上。

彼时年幼,和母亲交代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连她帮忙打理发髻都催促不已。母亲在门口目送自己很久都未曾离开,当时心里还在想她的身子刚有好转,可禁不住吹冷风,不料这却是生前的最后一面。

那天自己一直玩到天色暗了才归家,还买了不少新奇好玩的东西准备送给母亲,然而回到家中,听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她的身上仅有一块白布遮掩就被抬出院中,自己哭喊着上前想要看她一眼,却被父亲死死地抱在怀中:“别看了,让你娘安心地去吧。”

芳华院中芳华尽,连满院的花草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置身其中,满目凄凉,逝者已去,生者犹悲。

应如是心痛得无以复加,忽的喊了一声“娘亲”,猛然从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瞧见面前之人一脸错愕的神情。

“你……醒了。”明心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衣物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我竟然睡着了。”应如是说这话时感受到脸上的湿意,扭过头去迅速用手抹了一把。

明心装作没瞧见的样子回到原位,继续埋头比对图样。

“你很冷吗?”应如是见四周窗户紧闭,一点风都透不进来,他却又披上了一件大氅,不禁有些疑惑。

“天生体寒。”明心头也不抬地回道。

话音刚落,屋顶上传来一声响动,应如是拔刀便要上去,却被明心拦下了:“檐上老鼠而已,不劳将军出手,我自会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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