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误会,他又解释了一句:“她也不喜欢女人和非人。”
叶重锦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无性恋。
其实在遇到苏紊之前,他也是无性恋。
然而遇到苏紊之后,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其实是自性恋。
皇帝小心翼翼的问:“孩子,关于这件事情,你怎么想?”
叶重锦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舅舅,我能问一下,八表妹她是怎么想的吗?”
皇帝笑着答道:“她说,只要你同意,她就同意。”
叶重锦垂下眼眸,在脑海里和苏紊商量了一下,正要回答时,一旁的总管大太监就忐忑的上前提醒道:“陛下,时间到了。”
皇帝听闻此言,一脸遗憾的拍了拍叶重锦的肩膀。
“孩子,慢慢想,不着急,等宴会结束了,你再给我答复。”
“嗯!”叶重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扶着人起身,缓缓向外走去。
大年三十晚的宴会,无论是朝廷众臣还是皇亲国戚,全都聚于一堂,举杯欢庆。
来到宴会场地,叶重锦从皇帝舅舅身边离开,回到了公主娘亲的旁边,一边喝着度数不高的美酒,一边欣赏正式开场的歌舞。
只见身材高挑的舞者们挥舞着几米长的绸缎,来回旋转、跳跃,身姿舒展间,如同白鹤一样轻盈、优雅和美丽。
不久后,宁安公主做了一个举杯饮酒的假动作,趁着半张脸被袖子遮掩的时间,开口询问道。
“我儿,皇兄找你有什么事?”
叶重锦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趁机回答道:“舅舅想要我和八表妹结亲,做对假夫妻。”
宁安公主若有所思:“你怎么想?”
叶重锦有条不紊的回答:“既能让我有个挡箭牌,又能帮上八表妹和舅舅的忙,一箭三雕,是好事。”
“吾爱,有刺客。”
话音刚一落下,他的脑海里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苏紊在提醒他。
叶重锦脸色一变,紧张的看向皇帝舅舅的方向。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活的长久。
正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名舞者突然改变了动作,长长的绸缎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朝着他皇帝舅舅所在的方位飞去。
动作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这一变化被无数人发现了,却不以为意。
不少人心想:大概又是一个想勾引皇帝的女人吧!
只有叶重锦感觉头皮发麻。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这长长的绸缎砸严实了,那么他皇帝舅舅的头都会被砸破。
“吾爱,你想救他吗?”
“当然。”
“那么,不要反抗。”
“好。”
下一秒,叶重锦感觉自己的身体动了。
他脚步轻移,飞快的冲了上去,扣住皇帝舅舅的肩膀就往旁边躲。
还没等现场的人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长长的绸缎就落在了金属打造的龙椅上。
“哐当”一声,轮椅的靠背四分五裂,洒落一地。
皇帝:“……”
众人:“……”
除了少数几个之外,所有人都在心中呐喊:这不可能。
那只是绸缎而已,怎么可能会击破金属?分明敲响鼓声都难。
刺客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发现他的动作?
舞女们放声尖叫,夺路而逃。
她们中怎么会出现一个刺客?之后她们还有命在吗?她们该如何证明,其实一切都和她们没关系呢?
“好孩子,舅舅往日没白疼你。”
皇帝收拢了心神,拍了拍叶重锦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脸感动的说。
“叶重锦”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一言不发。
皇帝以为他被吓着了,毕竟他也被吓着了,正要安抚几句,就被“叶重锦”推到了一边去。
皇帝:“……”
又一声“哐当”的声音响起,他定睛看去,发现原先他站着的地方已经碎成了渣。
刚才他的好外甥又救了他一次,他果然没有白疼他。
“叶重锦”捡起逃跑的宫女遗落在地的仪仗扇(皇帝身后,由太监或宫女手持的大圆扇子,通常是一对),重重的劈在了又一次飞来的绸缎上。
两者相接,被迫缠绕在了一起。
一人拉着绸缎的末端,一人拉着仪仗扇的长柄,两不相让。
趁此机会,皇帝指着舞女打扮的刺客,大声的吩咐道:“来人,杀了他。”
岂料,外面的确是来人了,但不是他的人。
“父皇,你真是命大。”
一身铠甲的四皇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声说道。
皇帝看了看他,又能看了看他身后的将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逆子,你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