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主家了?你怎么这么愚蠢?那可是九皇子,当今陛下的儿子,以后有机会成为皇帝的存在。就算他运气不好,成为不了皇帝,只能当个王爷。你成为他的侍妾,只要生下个一儿半女。以后孩子身上就会流着皇室的血,生来就比人尊贵。当一个属下有什么用?生下的孩子不是商户就是农户,注定了低人一等。”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夏虫不可语冰?”
林茵冷笑道:“皇家后院向来争斗不休,为了子嗣,为了宠爱,为了权力……杀人全家者不计其数。你们指望着我带给你们富贵,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家世?不过一平民出身,和那些贵女混在一起,一不小心就会九族尽灭。你们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她看了太多宫斗剧以及宫斗小说了,对里面的门门道道门清。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毕竟除了几个小辈之外,谁都没有读过书。
然而小辈们又才读了几年书?才在识字的阶段,什么都不懂。
不过,关于死不死的,他们是听明白了。
“你瞎说什么?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我看你是读书读魔怔了。”
林茵啐了一口,十分嫌弃的说:“你们就算天真,也不该天真成这样。如果皇家后院很好混,谁不抢着去?没有人抢的东西,注定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地上掉了银子,哪个不想捡?”
说着,她丢了一荷包的碎银子去外面,就像天女散花一般。
众人立刻一拥而上,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就没有不抢的。
毕竟他们家为了给九皇子治病,钱都快要花光了。
可恶的九皇子,直到现在也没送一点银子来,让他们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趁着这个机会,林茵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后来,林茵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倾尽全力为叶重锦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比如组织商队,开办工厂……
不过几年的功夫,京城都有了她的身影。
在此期间,她的家里人来闹过几回。
因为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给家里人送过钱了。
有一次他们还闹到了叶重锦的面前,说她十恶不赦,不孝至极,要去官府告她。
在林茵紧张的眼神当中,叶重锦冷眼旁观,置之不理,就当是没听见。
林茵顿时就懂了,带着女兵们将他们赶了出去。
私底下,她冷笑道:“你们去告啊!你们今天告了,明天我就杀你们全家,从老人到小孩,一个不留。蛋黄也要摇散了,蚯蚓也要竖着劈了。”
林茵的家里人大惊失色,恐惧在他们的脸上滋生。
“你敢?”
“你们可以去试试,看我敢不敢。”
林茵说这话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十分冷漠,不像是在看亲人,而是在看仇人。
众人在这样的眼神下,不约而同的怂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她敢不敢,但他们不敢赌。
一旦赌输了,命可就没了。
林茵的父亲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说将你许给九皇子的事情,那都是为了你好。你一旦嫁过去了,就是皇家的人了,比县令老爷都尊贵。”
“不要拿为了我好的旗号来说事,你们难道不是为了你们自己?”
林茵不屑的道:“为了荣华富贵就是为了荣华富贵,直说不行吗?披一层遮羞布就以为面子保住了?做梦。”
那天之后,林茵的家里人就再也没有闹事了,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比谁都听话。
当时间转到现在,自从林茵出现在了京城之后,叶重锦的父母就顺着线索找到了叶重锦。
一晃多年,他们还是那样的威武和雅致,只是眉宇间带着些愁绪。
“你究竟在排斥些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应该的吗?”
两人一出场,就不解的质问道。
叶重锦耸了耸肩,正大光明的说:“也没什么,就是不喜欢而已。”
镇南国公和宁安公主对视一眼,若有所思的问:“你是不是嫌她长得不好看?可除了你之外,她是京中闺阁小姐里长的最好看的人。在你走后没多久,她就和四皇子定了亲,现在是四皇子妃,你的表嫂。”
叶重锦笑了笑,没说话。
有一说一,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长得不太好看,只能说是一般。
但嫌丑的话,没有那回事。
毕竟从小到大,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唉!”宁安公主一脸愁容,“你再这样下去,以后什么时候才能找个知心人?”
叶重锦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现在京城中怎么样了,皇子们还在争斗吗?”
说起这个,宁安公主有说不完的话。
“老大唯一的嫡子死了,说是生了重病,不治而亡。可私底下谁不知道?他是中毒了。至今为止也没有找出下毒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