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手机中传来的机械女声,不带一丝情感。
“怎么样,商颂皑那边也没人接听吗?”严堂从咖啡机后探出个脑袋。
佟远东当下手机,摇摇头。
“可能有事耽搁,上飞机前发条消息,到了圣地亚哥再联系。”
从今早到现在,他和佟远东来回给商教授打了5次电话了,一直都没人接,现下连商颂皑也联系不上。
自那天之后,两人都默契的没再谈论赵候的事。他们都明白,上诉的胜算不大。
只能寄希望于商颂皑的律师团队,希望可以及时止损,避免承新遭受更大损失。
但愿不要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从别墅到机场,严堂一路都心事重重,他不时地翻看手机,忧虑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直到飞机起飞前,终于等到了商颂皑的回信。
“抱歉刚才有事耽搁,你们几点到机场?我过来接机。”
简短的一句话,严堂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他迅速将航班信息发送给商颂皑,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
“你跟商伯父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佟远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慵懒和温柔。
严堂侧过头望着佟远东的眼睛:“的确不一般,如果没有教授,应该就没有我的今天。”
佟远东更加好奇了,他微微倾身,把头往严堂的方向更靠近一些,试探着询问:“能跟我说说吗?我想知道你的更多事。”
严堂闭上眼,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躺,“佟少爷,公共场合,谈私事不合适。”
佟远东面上一喜:“也就是说不是公共场合,你就愿意跟我谈私事。那下次我们回房里谈。”
严堂倏地睁开眼,面色羞红,怒骂一句:“流氓。”
随后别过头去,直到飞机着陆都没有再搭理佟远东一句。
出了机场不远,果然就在闸口附近看到了商颂皑。商颂皑今天也穿了一件风衣,跟佟远东身上的款式很像,只是颜色恰恰相反,是和严堂的短款米色外套一个色系。
“颂皑,好久不见。”他乡逢旧知,严堂很想加快脚步上前,只是佟远东行走还不利索,他只能先顾好佟远东这一头。
“好久不见,严堂。”
商颂皑与严堂是多年好友,故友重逢,自是十分欣喜的。于是他主动上前,想给严堂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一旁的佟远东眼睛都瞪直了,右腿一弯整个人直接往商颂皑的怀里扑。
“抱歉啊,商大少,我腿脚不方便,麻烦你帮我一把。”
佟远东横在商颂皑和严堂中间,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商颂皑身上,甩也甩不掉。
“没关系,我最擅长的就是解决麻烦。”
商颂皑撇了佟远东一眼,面上笑得和煦,却一把夺过佟远东的拐杖递给严堂,随即一个公主抱,直接把佟远东抱来,几步走到车前,把佟远东塞进后座,惹得四周一阵瞩目,议论纷纷。
“商颂皑,你有病啊!”
“不是你要求我帮忙的吗?”商颂皑一片坦然。
眼看矛盾一触即发,严堂急忙上前,挡在佟远东身前,“机场人流复杂,我们还是早点去见商教授吧。”
“你说的对。”商颂皑又换上那副谦和的模样。
没有佟远东卡在中间,两人便如同大学时一般,两手相握,再用肩膀去轻撞着对方。
佟远东嘴唇紧抿,活像一座岩浆淤塞的火山,眼睛一直恶狠狠盯着两人的手。偏偏直到严堂上了车,两人的手才分开。
四十五分钟的车程,气得硬是没说一句话。严堂只当他是车程太累,给他塞了一个抱枕,嘱咐他好生休息。
“颂皑,你刚才说要去见教授,是在哪里?”严
商颂皑的目光从后视镜中移开,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我们直接去医院,叔父今早突然心脏病发作,手术很成功,现在刚从观察室里出来。”
严堂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转头看向佟远东,只见对方也是一脸震惊。
“怎么会这样?”
难怪今早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教授会突然发病?”
商颂皑轻叹一声,“承新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原来Qua的研发总监在圣诞节的国际技术交流会结束之际,做了一段很长的演讲。演讲时列举了一大堆成新盗窃体声波技术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