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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绒花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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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棠去拿了钱出来,递给木匠:“劳烦师傅跑这一趟了。”

“哎!多谢书生和余小娘子。”,木匠乐呵呵地把钱收了,又道:“这轮椅的工艺虽复杂,但做出来了却对那些行动不便之人大有帮助,余小娘子可否将这设计图纸卖予我?”

余晚桃停了下来,浅笑道:“既是造福于他人,那师傅尽管将图纸拿去用便是。”

“这到底是余小娘子的手艺,我平白拿了去用总不恰当,不若您出个价?”

“算不得我的手艺,拾人牙慧罢了。”,余晚桃沉吟片刻,道:“若师傅真要给,那便作个三五两便成了。”

木匠卖予她的这个轮椅子,加上定金共收了六百文,往后若接单,总是亏不到哪里去的,毕竟这是长久的生意。

“如此,便多谢余小娘子了。”,木匠言语真挚,起身对余晚桃作了一揖,当即便给了五两银子。

待木匠欣然离去,崔玉棠拿了茶盏去洗,回房时见桌案上放着一盒子桃花酥,他捻了一个吃,斜开了一窗隙借些光,盘腿坐到榻上去看书。

“二郎怎么不与我说话了?”,余晚桃转悠着轮椅进来,停到墙角边去,站起来蹭到案榻对面,撑着下巴看他,捻了块桃花酥吃。

崔玉棠转了一个方向,把书对着窗,不搭理她。

“你闻闻我香不香?”,余晚桃撑着上半身凑过去,笑吟吟地说:“我在陈府里泡了撒满花瓣的温泉池,整个人被腌得入味,身上都是花香,似是干芍药,又像合欢?还是玫瑰来着。”

“玫瑰。”,崔玉棠淡淡觑她一眼:“自己买过干玫瑰花瓣都不记得其味馥郁香浓。”

“谁说我不记得了,逗你呢。”,余晚上掩着嘴咯咯直笑,她哼了一声,坐回去翘起腿来:“还当有人真不与我说话了呢。”

“有人是谁?”,崔玉棠翻了一页书:“总之不是我。”

“那可能是平安吧。”,余晚桃瞥着他:“许是我出门不带它,它生气了,等下回再去,我就带着平安一道去泡个花瓣浴,教它泡得香喷喷的,给它赔罪。”

崔玉棠啪地将书合上,一口气给自己塞了两桃花酥,瞪着对面。

余晚桃逗完了书生,又开始给他捋毛:“当然了,要是二郎也想去,那也是可以的,毕竟二郎读书辛苦,是不是?”

“你再来扰我,今日的课业就做不完了。”,崔玉棠看着她那嘚瑟劲,一下便冷静下来了,并且坦然地将自己没做完课业的锅扣过去,慢悠悠倒了盏茶吃。

余晚桃闻言,自顾爬回床上躺得舒舒服服,对他说:“一日事一日了,做不完课业今儿就别上榻。”

她打了个哈欠,放松了心神眯个盹。

崔玉棠摇摇头,叩着圆环将窗隙关上,点亮了油灯,伏在书案边静静默着墨赶工课业,房内一时只剩下缓慢的翻页声和床榻那头传来的细微鼾声。

两日后余晚桃将所有的绒花福娃都送了出去,收回一笔银子,夜间记账,仔细盘点了一下,把人工和材料的成本刨出去后,纯利润得四十六两。

开春之后的花销是不用愁了。

年廿九,两人带上采买的年货和给陈老根的轮椅,回村过年。

廿九这日村里过年的氛围已十分热烈,家家户户都开始大扫除,除秽净身,沐浴烧香,只待除夕一至,着上新衣,点燃鞭炮,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两人回到家时,小细柳已经将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搬出来清洗了,一个人在院里干得热火朝天的。

“二郎,你先把给舅舅的轮椅送过去吧,我跟细柳姐在家里边先收拾着,你回来时记得去扯一把香茅和柚子叶回来。”

“村东头那棵柚子树应该还能摘得着。”,小细柳扬声提醒他。

大桑村里有年前煮香茅和柚子叶水来沐浴净身的习俗,每年这时候,村里柚子树得被薅秃一半,去晚了只剩下些树顶上的,得自个拿竹竿去打。

崔玉棠应了声,抗起轮椅出了门。

余晚桃给屋里认认真真地洒扫了一遍,熏上干艾草,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撒些石灰上去,等熏得差不多了再将擦洗干净的箱笼木柜桌椅等物甚搬进去重新摆好。

小细柳人勤快,自己在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灶房那头更是一点灰尘都没有,梁架上吊着许多腊肠和腊肉,都是前些日子里自家熏制的。

“汪汪汪——”,长大了些的平安穿着件花袄子,甩着尾巴跟前跟后地黏着人,稍不注意就踩了过去,着实恼得紧。

余晚桃将它拎起来,放到肩膀上,谁知平安这狗崽子跟她顽计谋,到了高处就猛扑过去,咬住其中一块腊肉,吊在上头悬空着晃来晃去的都不舍得松口。

“哎!余平安!”,余晚桃忙伸手抱住狗崽子往后扯,“松嘴,我是缺你吃的了吗?馋得你。”

小细柳拿着刀过来。

余平安唰地松了嘴,扒到余晚桃身上去,尾巴藏进肚子里。

“这馋嘴的赖皮玩意,好好的一块腊肉就糟蹋了。”,小细柳将被狗咬过的那块割了下来,伸手拧了罪魁祸首一把。

余平安转着溜黑的狗眼,冲她吠了一声。

“还敢顶嘴!”

“汪!”

余晚桃拍了下它的屁股,“再敢凶细柳姐,晚上就没你肉吃了,傻狗子。”

小细柳龇牙道:“个狗崽还想吃肉,看给它养得,短短一个月功夫就圆了一圈,这么胖这以后哪里还逮得着老鼠。”

村里人养狗,最多喂两碗猪糠,再由着它们自己找食吃,哪有顿顿吃肉的说法,好些人家都吃不上那些好肉呢,全教狗肚子糟蹋了。

余晚桃虚虚笑了两声,将平安放下来让它自己去玩。

要让她由着平安去吃屎,那是不可能的,宠物狗的底线,就是不吃屎!

这厢将屋里院里全打扫干净,余晚桃把买回来的剪纸和红纸对联拿出来,搬了凳子去院门外的横梁贴红纸。

小细柳在底下给她递米糊糊。

“阿桃!”,崔玉棠从远处唤了一声。

余晚桃回头看去,见他一脸严肃,空着两手回来,“怎么了?”

“舅舅去了。”,崔玉棠声音平静。

哗啦一声,手上的红纸和对联全掉进了雪地里,余晚桃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哎桃子——”,小细柳刚要伸手去扶,崔玉棠就先一步闪身过来把她抱下了凳子。

“怎……怎么会这样突然?”,余晚桃回想着月初与舅舅辞别时,身体已然是好了许多的,况且有李氏照看着,怎么都不会这样突然就去了。

崔玉棠皱着眉,将地上的红纸和对联拾起来,交给小细柳:“细柳姐,我与阿桃得过去舅舅那边,今晚许是回不来,家里面劳你多辛苦些了。”

“我知道,你们安心过去吧,家里有我呢。”

“阿桃,走吧。”,崔玉棠牵着她往陈家走,半响才道:“舅舅是自缢的,舅母那头说是她早上随着牛车去县里采买年货,回来时就看见他拿自己的裤腰带,勒在了床架上,人就这么去了。”

到陈家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村里人纷纷让开位置,给两人进去,余村长语气沉重道:“桃子,节哀。”

余晚桃喉咙发紧,进了堂屋便见陈老根躺在搬到正中间的床板上,穿戴整齐,李氏弓着腰在帮他擦脸,刮胡茬。

余晚桃突然不敢去看陈老根那张青灰色的脸,怔怔站在门口位置,手抓着崔玉棠的胳膊。

“桃子,去房里把你舅舅那根烟杆子拿出来吧,他最是好这口,就让他带着走吧。”,李氏连头都没抬,认真地做着手上的动作。

余晚桃的心,沉了下来。

她默声去了房里。

余天庆将崔玉棠喊了出去,“村里已经有人去通知陈文祖了,不过现在陈家里没个男人顶着,桃子在她舅舅膝下养过几年,你是她相公,也算陈家半个儿子,有些事得你去操劳。”

崔玉棠拱了拱手:“我对村中丧仪了解不多,还请庆叔指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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