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为马场镀上薄金，陈观砚扶着程婉的腰侧将她托上马背。栗色母马「流云」温顺地甩了甩尾巴，鬃毛间编织的银杏叶金饰在阳光下流转碎光，与程婉领口的银杏胸针交相辉映。

"收紧脚蹬，对，就这样。"陈观砚仰头替她调整缰绳，镜片后的眸光比草场上跳跃的光斑还亮。苏媛骑着匹枣红马从围栏后转出，红色骑装衬得她像支张扬的玫瑰："表哥当年教我骑马时，可没这么耐心。"她故意将珍珠项链甩得叮咚作响，镶钻护腿轻轻碰了碰程婉的马靴。

林远牵着匹白色阿拉伯马走来，阳光将他脖颈处的焊痕照得发亮："这匹马叫「月光」，和程律师的「流云」倒是般配。"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缰绳上的银扣，余光瞥见陈观砚正握着程婉的手示范握缰姿势。

栅栏外忽然传来马蹄脆响。秦昭策马跃过木栏，黑色骑装收束出凌厉腰线，正与三位商务人士并辔而行。为首的跨境电商王总晃着香槟笑道："秦总对马术也这么精通，难怪能拿下南欧港口并购案。"

"不及王总在海关的人脉。"秦昭勒马停在树荫下，蛇形尾戒在缰绳上叩出轻响。他目光扫过程婉被陈观砚虚拢在怀中的身影，突然抬高声线："听说陈科长扣了王总三批显卡？"

陈观砚将程婉鬓边碎发别至耳后，这才转身回应："例行抽检发现报关单异常。"他银质袖扣折射着刺目阳光，"倒是星海最近的内部审查，查出不少有趣的东西吧？"

王总的笑声惊起草丛间的云雀。他腕间的金表折射出星海集团的LOGO："年轻人就是爱说笑！上季度星海的跨境物流数据..."话音未落，秘书捧着平板匆匆跑来，屏幕上跳动的深红跌停线刺痛众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