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海周年庆在即,火颂月把工作初稿交掉后就又投入到宣发短剧的准备上了。
团队很快找好了经验丰富的演员来扮演里边的王子角色,火颂月重新练习了一段日子后便投入拍摄。
对于她上心的事,她算是某种意义上比较极端的完美主义者。
这日海底拥舞的片段怎么拍都不满意,不知不觉就又在池子里泡了一下午。
易嵊等了好久没等到火颂月的回复,便找到了场馆里。
馆内清过场,安静的只能听到击打水花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过去,能看到少女在池子里飘然游过的漂亮身姿。
易嵊知道火颂月在瓦伦纳学过一段时间的美人鱼泳姿,那时偶然得见,在他没有刻意去回想时便悄然入梦多次。
现在,梦里的少女又久违地穿上了那件鱼尾,钻石镶嵌的鱼尾裙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到极致,无论是在水中还是出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都勾魂摄魄。
美到让人移不开眼,如果身边没有那位碍眼的男性演员存在。
二人好像在演什么王子公主的剧本。
那个演员似乎丝毫没有作为异性的边界感,在水下互动就算了,怎么出水复盘也和他的小妻子勾肩搭背的。
易嵊从不干预火颂月的工作,只是眼下,他承认,他被她毫无边界感的同事弄得有些烦躁。
他来了这么久,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
一行人又重拍了好几遍,火颂月才满意地收工回去更衣。
“简?”
休息间的门被关上,火颂月站在帘子后方确认来人,“是你吗?”
半晌没有得到回复,反而身后似有若无的能感觉到一道幽冷的目光。
火颂月拉好浴袍出去,看到易嵊立在门前,嘴里咬着一根烟。
自从结婚后他好像很少抽烟,几乎只在情绪烦躁的时候咬上一根。
像今天这样,当着她的面咬着烟的时候更是没有。
火颂月噙着笑意靠近,踮脚用手指头一下一下去戳男人没点燃的烟:“易先生是在等我给你点火?”
她的手指纤细可爱,如果那上边还带着她设计的那个对戒,将会更漂亮。
“火已经够了。”
易嵊摩挲着火颂月空荡荡的指节,一个旋身将她压在门板上,握着她的手按到胸前,“现在需要灭火。”
他靠得太紧,满身的热意几乎无缝传导过来。
火颂月不明所以,被他热烈的眼神盯得心痒痒的,却要顾及这是在外边,“干嘛啦,一会有人要来了。”
易嵊倾身来到她的颈侧,整个人几乎将她完全拢在怀抱里,“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火颂月:?
莫名的,火颂月从易嵊这句话里听出几分烦躁。
她刚想问他原因,身后的门把手突然被旋了一下,门却被他们二人抵着推不开。
她瞬间收了声音,颤着睫毛,浑身紧绷地用口型示意:“让开呀!有人!”
易嵊一动不动:“现在开门,别人就会知道了。”
意识到这里是女更衣室,火颂月瞬间安静,更郁闷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少女的这番反应落在易嵊耳中全然变成了理智的粉碎剂。
“呵。”
他按着少女的腰身,垂眸看她:“或许是被池子里王子公主的爱情故事给感动疯了。”
“王子公主?”
门外的人扭了两下门没拧开就走开了。
火颂月懵懵地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地弯起眼睛:“易嵊,难道你……在吃醋?”
男人咬上她的指节,轻轻咬出一圈齿痕,像是一个无形戒圈:“我讨厌吃醋。”
火颂月觉得新奇,又觉得心底好像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给占满,一波一波,软绵绵地冒着泡泡。
她踮脚,碎碎地亲着男人的下巴,“易嵊,告诉你一个秘密。”
易嵊:?
火颂月眼底是憋不住的笑意:“王子其实是女孩子穿肌肉衣扮的。”
易嵊:?
意识到自己闹了一场乌龙,易嵊沉默了一瞬。
他的不自在地挪开半步,反被火颂月拉着领带吻住:“醋都醋了,让我来尝尝酸酸的易先生好吃吗?”
主动权限时体验卡在一个绵长的吻后结束,火颂月颤着声音挂在易嵊腰上:“不吃了,呜,不吃了……”
易嵊也见好就收。
等火颂月换衣服的时候,看她又把戒指带上了,他心情极好地问她:“过几天有个同学会你想去吗?”
“大学?”
“高中的。”
“那不也是我同学?”
“应该说是你校友。”
提到这茬,火颂月蓦地又想到易嵊和哥哥是同学。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去呀,你去我就去。”
易嵊点了点头:“说是同学会,其实是同学的连锁酒店开业,我作为股东和设计方出席。”
火颂月挑眉,揶揄道::“不得了,易老板怎么到处都有投资?”
易嵊笑着帮她拎包:“没办法,要努力赚钱养老婆。”
去了之后火颂月才知道连锁酒店的所有人是林景,高中时悄悄把天台钥匙借给她的那个学长。
如今他也是佳人在侧,看到易嵊带着火颂月出现,惊讶了一瞬便快速压下八卦的情绪,笑道:“易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林总客气,这是我未婚妻,火颂月。”
“认识认识,火弈阳的妹妹,寰海家的千金嘛!欢迎欢迎!”
听到“未婚妻”这个词汇从易嵊嘴里出现,火颂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是比女朋友关系更近一步的称呼,但却因为林景的一系列前缀,让她觉得味道怪怪的。
她无声地摸了下易嵊指间的戒指,浅笑着说了两句祝贺的话。
开业仪式过了之后,林景把他们老同学都请到一个豪华的包厢里尽情酒色。
中途,火颂月接到了导师的电话,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去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