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国安轻易不翻白眼,但此时白眼就没停过,要不是看他烂醉如泥,早就动手先物理手收拾一番。
此时柯国平继续嘟囔着:“大哥,你怎么能娶女人呢?你应该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呀!还有高月香她一看就是富家太太长相,而不是做大哥任劳任怨的妻子。”
身下的柯国安不懂柯国平,更不理解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倒觉得跟高月香结婚才是正常的,他们本就青梅竹马后又有缘。
自从瘸腿麻子想学手艺后,就陆续有人来找高月香也想学,哪怕掏钱从帮佣学起都愿意。
这世人皆想挣钱分杯羹喝,他们可愿给的钱还都居高不下,对金钱的渴望和自己的欲望交织在一起。
婵娟看着那些钱不心动是假的,对高月香说道:“如果收学费了话,确实能挣不少,要考虑一下吗?”
高月香直言:“这些钱在大西北算价高的,因为这地方的人都太穷了,但去了北京或者深圳能得到更高的,现在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以后能有更好的。”
夜色又要降临了,她们也该收摊回家,有位头戴斗笠面戴面纱的男人,成为今天最后一位客人。
“先生你哪里疼?或者有发酸的地方?”高月香拿出好态度工作。
男人不张口用手指背和肩膀,高月香下意识以为这人有隐疾,在按摩的时候额外加了五分钟,才停手收钱:“先生,两分钱。”
此人掏出一百,放在凳子上,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高月香眼疾手快跟上他,拉住这男人的衣袖,说道:“你钱给多了,我只要两分钱。”
男人手微抖,有种肉眼可见的慌张感,在高月香的注视下,结结巴巴夹着嗓子开口:“没、没有。”
这声音如此耳熟,跟柯国平的嗓音高度相似,虽然尾音纤细了点,高月香狐疑的看向眼前人,再心里有了一定把握后,举起手摘了他的斗笠和面纱,果然是他,“你扮成这样子是作甚?”
没了可遮挡脸的东西,柯国平瞬间红脸,还延伸红到耳尖尖的部位,有种被当街脱衣的感觉,想开口解释的话,费劲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我身体不舒服...”结巴上了,“不好意思见...你...就就蒙头过来...”
本是有点粉红的气氛场景,却飘来一股粪水味道,等高月香闻到已为时已晚,那粪水从暗巷的墙院里,直愣愣的泼向站着的两人。
高月香和柯国平感受到了屎到临头。
“啊!咳咳,呕...呕...”柯国平发出刺耳的暴叫声,但他忘了一张嘴粪水就会流进,后面全程都在对着地吐,脸更是被涨到暴红像是马上要晕厥了。
另一位受害者高月香,抬起头拨开脸上的粪水,看了一眼泼他们的墙院,她自打穿书过来就是‘偏我来时不逢春’,在一堆鸡屎猪粪的环境下呆过,现在面对这些早习以为常了。
高月香拉起又哭又闹的柯国平,去距离不远的桥底下先把脸弄干净,阵阵清水带来的甘甜味,能洗涮掉往下流的粪水,她这才张口说话:“柯国平,你振作点。我来帮你弄干净脸,等回家后你在洗澡弄净其他地方。”
要疯的柯国平硬生生被高月香拉回理智,细腻的女人手拂过脸上的肌肤,留下阵阵看不见的痕迹,他从未体验过这种带着母性光环的女人,一声极其突兀的“妈”脱口而出。
高月香:?
“你说什么?”
清醒过来的柯国平被自己吓一跳,他在搞什么!“我我...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脸又红了还延伸到耳尖,他确实没接触过有妈妈感觉的女性,岔开话题别过脸说道:“以后你还做按摩生意了话,我给你介绍客源,我认识的好多人里都身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