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倒是提醒道:“柯国安和他父母同住,你上门直接找人,有可能会撞上他们。”那俩老人不好说话的样子,婵娟在夏宅见识到多次,“我看见他们就不爽,就应该当着他们面说,是你儿子非要求娶的!”
逗的高月香趴在化妆镜前大笑,“被你说的想看他们吃瘪的表情了。”
县城的路上干净整洁,比大菇村好走多了,高月香坐在夏家车里,能安心去观察周围光景,突然掠过两张熟悉的面孔,那是李兰芝和她女儿徐百花。
她们可怜巴巴的蹲在城墙边,手里还拿着一只小破碗,一颠又一颠得等路人投钱,看来她们是无罪释放,但出来后又走投无路,才做起了乞讨这一行当。
当初,高月香根据原剧情,知道街道办主任会死,索性就借他这个以死之人,把躲在深处的臭虫们,一口气全让暴露在阳光里,这个时代女人的难处也在光下。
“师傅,停车。”
高月香和婵娟下车,走到李兰芝母女跟前,她蹲下给了她们一沓钱,眼里带着歉意说道:“用这些找个落脚点,大菇村没了人还得活,至少不要失去希望。”
李兰芝和徐百花见到是高月香,她俩瞬间泪流满面,尤其是遭受婚姻重击的李兰芝,“我就是个傻子,后知后觉被骗了这么多年。”
高月香掏出手绢给李兰芝,并把她们从地上扶起来,她说:“这种男人就该死,你们脱离了他才有活路。”
柯国安给父母租了个中式带院的小房,在县城里跟柯国平的公馆一样好,在听到保姆说高月香要进来拜访,李淑芬不怕腰闪也要快速起来,她不愿见到高月香这丫头。
“李姨,我本应该早早来拜访你们,但我这几日忙着筹备婚姻,才赶到现在才来您别往心里去。”高月香走进大厅,直接就往往凳子上坐。
李淑芬老胳膊老腿,不如年轻人的灵活,她想走不想见她,人家却已坐到位位上,等着同她唠嗑讲话。
这结果就是李淑芬被逼着坐下,一婆一媳在今日正式见上面,就先被高月香脖子上带的黄金项链,晃了一下眼睛她再一细看,耳朵挂的金耳环手上也是金手镯。
这不禁让她去想是不是夏家给的,好让高月香过来的时候充场面。
高月香早早就注意到,李淑芬那一抹窥视的眼神,她喝了口茶才缓缓道:“这些都是国安特意买的,说我带着应该好看就买了。”
一口老血涌上李淑芬心头,这话听得不仅刺耳还牙疼。
不过更刺耳更牙疼的还在后面,“国安,还给了我一份北京的彩礼,里面写的是一套四合院、两个保姆照顾起居、一辆写着w140的奔驰。
李淑芬破防了,她在心里直骂,高月香是个敛财的妖精!
谁家娶媳妇要花这么多钱,就是首富的家也没这奢华,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但儿子的选择她做不了主,根本没办法管教高智商的儿子,更何况他还没有愚孝思想。
可李淑芬就是越想越气,他们才和儿子没团聚多久,就被高月香抢走了幸福!还只能尴笑着说:“月香,你好福气。”
高月香也微笑低头,那小脸还粉嫩嫩的,就在李淑芬觉得可以教育她的时候,她说:“自己就是命好。”
晕!夸她一下真就当真了,李淑芬要拿盆吐血。
这时候的柯国安本应还在警局忙工作,但保姆跑来汇报高月香来家里了,他人下一秒就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高月香这会见到他,满脸堆砌笑容,用娇羞的小碎步,一口气跑到柯国安面前:“你回来了,真好。”
说完她还低下头,拉住柯国安的衣角,当着李淑芬的面,就肆无忌惮的撒娇。
李淑芬表面装平静,心里一直在重复恶心和倒胃口。
柯国安虽然有所准备但准备少了,他没想到高月香明目张胆的卖弄骚…气?
真像个妖精,但建国后禁止成精!
他不动声色的抽出衣角,还往旁边走了两步,跟高月香拉开些物理距离,但嘴上说的是:“你快坐。”
柯万祥最近都跑去棋社下象棋不在家,眼下就他们三人在大厅坐着,既然一时半会回不来那就不等了。
“去请城隍庙的焦师傅。”
保姆听柯国安的话,拿钱把人请上门。
这焦师傅在县城是出了名的算卦大师,他给这门婚事安排在这个月的初七结,要么就是下个月的初八结。
柯国安等半天就在等答案,它终于来了,“那就定在初七。”
送走焦师傅,他对着李淑芬说:“我带月香回夏宅,告诉他们婚礼日期。”接着像高月香解释为何选这么急,“离去北京交付任务的日子,不能等到下个月初八,月香委屈你要赶婚了。”
此等婚事消息一传出,就登上县城里的纸媒,从街头到巷尾都知道这婚事,甚至还预测他们要在大西北,办最奢侈昂贵的婚礼。
柯国安和高月香的娃娃亲,也被当做是最浪漫的找中式传统,让大西北又开始流行订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