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很想询问凌樲来福福大厦找什么，但还未等他问出口，电梯门开了。

凌樲大踏步走出了电梯，陈怀连忙跟上。

凌樲走到了一家公司门口，这家公司大门紧闭，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没人，不过办公桌椅、电脑打印机之类的办公用品一应俱全。

陈怀好奇道：“你要找的就是这里？”

“恩。”凌樲拿出手机，默默按下一串数字后，将手机放在耳边。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了起来，“喂？哪位？”

凌樲：“我是佳丽的表弟。”

“...哪个佳丽？是那个佳丽吗？”电话那头的人打着哑谜。

凌樲：“陈佳丽，就是跟你在老宅碰过面的陈佳丽。”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声音再次传来，“你找我是？”

凌樲：“是这样，你在福福大厦的办公室是不是暂时不用？”

“你连我在福福大厦有办公室都知道？？”

凌樲：“佳丽告诉我的。”

“那个，她，她不是那个，那个啥了吗？”

凌樲：“是的。”

“唔...确定那啥了？”

凌樲：“如果你是指她去世了的话，她确确实实去世了。”他故意将声线放低，“这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咳咳咳...你刚刚说什么？办公室，对办公室，我暂时用不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凌樲：“能不能将办公室借我一段时间。”

“唔......”

凌樲：“佳丽帮了你不小的忙，我想你也想报答她吧？放心，我会付你房租。”

“...那行吧。”

挂了电话后，凌樲笑容满面地向陈怀宣布，“好了，我的侦探事务所的办公室，就是这儿了。”

解决了办公地的问题，还得申请营业执照。

是的，物业特地上门向凌樲索要执照复印件，凌樲这才匆忙去申请营业执照。

所幸这里的□□流程很快速，凌樲在三天后，正式拿到了以顾问公司为抬头的营业执照。

等待执照的三天内，他和陈怀也没有闲着，两人加紧在网上发着广告。

凌樲也想找宣传公司，可是一问价就被高昂的报价吓退了，只好自己在网上宣传，又在附近的办公楼和居民区散发了传单。

可惜，等拿到营业执照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迎来开门红。

还是前上司鲁岩给他介绍了一单生意，鲁岩给凌樲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郑重，让他务必好好接待这个单子的委托人。

凌樲原本也不会随意对待第一个客户，鲁岩如此慎重的嘱托，他愈发严阵以待。

陈怀目前暂时兼任前台、行政、后勤等等职务，他在有人靠近公司大门时，就快速将门打开了，“两位好，欢迎来到第一侦探事务所。”

来的是一对老夫妇，他们看了眼门口的招牌，这个侦探事务所口气真不小，不过这里是鲁岩介绍的，他们就没直接拒绝，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来了。

陈怀将两人送进了会议室，又亲切问道：“请问两位是喝茶，还是咖啡？”

“茶就可以了，谢谢。”

回话的是个面容刻板严肃、额头布满沟壑、戴着眼镜、满头银丝的老人，坐在他身旁的老太太，面目柔和可亲，头发乌黑，只是眼袋有些明显，显得人很憔悴。

凌樲很快走进了会议室，“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季中，鲁哥介绍你们来的，我一定尽心尽力加急处理你们的委托。”

老人打量着凌樲，面前的男人看着稚气未脱，像个大学生似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