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初七日,大吉。
阿拉亚最高长官照旧进入帝政大楼办公,在开始美好的一天前,他需要坐在办公室内享受早晨的静谧安宁。
监测到来人,双门页自动打开,发出轻微的启动声,长官感到好心情被破坏,闭着眼不耐烦的斥道:“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没有人滚,冰冷武器贴着他的心脏。
长官骤然睁眼,全副武装黑压压的人头,塞满了大而空旷的办公室,让它变得和市井巷子般拥挤堵塞,震惊暴怒在他面上显现,又拿捏不住事态而眼神闪烁,他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殷不谦规律而刻板的脚步声踏入,本就拥挤的房间更挤了,但静可听针落,她微微一笑,“早上好。”
终于找到主谋,长官镇定了许多,“殷不谦你什么意思!”
“就你看见的意思。”殷不谦心说我还不够明显吗?
“你你你……你想叛国吗?!!”长官其实没想到这层,他只是习惯性的扣上一顶大帽子,好让自己有转圜余地。
殷不谦惊奇的叩了下他的脑袋,感叹道:“这里面居然真的有脑子!”
随口说的竟然就是真相,长官给她整不会了,一时间大脑宕机,瞪着她说不出别的话,只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这是大逆……叛……叛国……”
殷不谦好心的合上他的嘴巴,纠正道:“我不是想,我是在做。”
“BOSS,”殷不谦说,“我也挺难做的,两条路,你听话,替我应付一阵子帝廷,当然这不能算功抵过,你仍然有罪,也许罪不至死;也可以不听话,罪至死。”
“以及,我怕你孤单,准备让你一家整整齐齐。”
殷不谦将他脑袋摁到窗边,底下大广场上乌泱泱的站着一个方阵,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一个不缺。
长官站都站不住了,一个劲的往下滑,“我我我听话。”
“Good boy!”
殷不谦将他交给手下处理,她还要继续赶场子,阿拉亚刮起毫无动静的风暴,光从外表就能看出精锐感的军队重装列队,有序分流,进入一座座大楼,岗亭,哨角……
殷不谦挂着惯常的笑意,随手一扬,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腕下令:“接管。”
“殷不谦!你不得好死——”
有人激烈的反抗,殷不谦笑容不变,我当然不得好死了,上辈子应该连个全尸都没,这辈子不知道,谁管啊我都死了,你把我剁碎了烤了吃都没事,“你这么贞烈,看来是不能为我所用了……”
“再见。”
殷不谦精准爆头,血液脑浆瞬间溅射,但没一人多眨一眼。
“那么,还有谁不愿意的?”殷不谦笑着问周围安静如鸡的众官员,“诶呀,怎么突然友好和善起来了,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吗。”
“接管。”
“接管。。”
“接管。。。”
“全部接管。”
“但有异议……”殷不谦回想了一下存量,觉得挺够用的,唇角一勾,“杀。”
铁腕独裁,杀伐狠辣,这才是殷不谦。
阿拉亚悄无声息的完成了易主。
毕竟最近帝廷挺忙的,没空理会下面,秦五勾结赵与虞起事,发动政变围困帝宫,直言秦二是致使帝王病重的凶手,应当被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秦二震惊,秦二害怕,秦二冲出宫殿,大诉冤枉,自己一腔真心上可感天动地,下可侍君躬亲,兄弟二人演了好一场舞台剧。
秦二嘴巴都说干了,接过夫人递来的水喝起来,秦五终于反应过来,这绝不是秦二该有的表现……
陈舟从散乱拥挤的人群中分海而出,看了一眼秦五,向秦二俯首,“殿下,陈舟幸不辱命。”
不过一个陈舟,秦五安慰自己,没想完就见本该在楚珮的周成绣沉默俯首,“殿下……”
她俯的秦二的首。
两个人而已,他们赵氏有三子呢,秦五不死心,张家是不肯参与的,殷不谦去了阿拉亚,确定去了,可殷元树在这里,一身指挥官服,肃然冷漠,“已全部控制,请殿下定夺。”
殷元树被殷不谦压的太狠,以至于让众人忘记他也是个天之骄子,也曾经在高台之上睥睨他人。
后续的发展秦五记不太清了,不知道多少世家都投靠了秦二,为什么,他凭什么!
直到白以方率领帝卫军出现,以近乎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统摄在场所有人,她对秦五说:“五殿下,你不该的。”
白以方面无表情。
秦五精神在这一秒崩溃,“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帮他!”
秦二满脸笑意,当然是他是天命所归了。
但白以方没看他,只如个机械人忠实的执行命令,“我承命陛下,二殿下与我无关,五殿下,你不该围困帝宫。”
秦五威胁到了帝宫,就是帝王的敌人,他们随便争抢都可以,只要保证帝王凌驾其上,是低头俯视的姿态就行。
但若是让帝王出现了平视,那就是大不该,不该出现在这足以造成威胁的高度。
秦五被帝卫军带走,白以方这才将目光转向秦二,顺便滑过各具心思在旁观战的秦七秦十,“二殿下,请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