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祝举起手臂,“师叔!我要举报谢微身上有防御法器。”
谢微高冷的面具有了一丝裂缝,“你!”
谢知悄悄离远了二人,害怕战火蔓延到她身上。
在林祝的指导下,通真将谢微身上的防御法器扒了个一干二净。
谢微脸黑得彻底,一时半会又拿林祝没办法,于是将眼光挪向躲在墙角企图当个隐形人的谢知。
谢微:“我要举报,谢知身上藏有防御法器,还不止一个。”
谢知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法器一个个被拿掉,眼里燃着小火苗,“我惹你了?”
谢微掀了掀眼皮,“你的存在就已经惹到我了。”
谢知身着一身劲装,窄版的袖子很容易就被撸起来,“谢微,我今天不把你打到跪在地上狗叫我就不叫谢知。”
谢微找根束发带将头发全都固定,“谁怕谁。”
两人转头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打?我现在就已经准备好了。”
林祝向如心释放出一个友善的微笑,“我们打人不打脸好不好?”
如心淡笑不语,只是看着她,“林施主先来还是贫道先来?”
林祝相当有智慧,“我先来。”
毕竟她现在有的是力气,等被如心打过一轮后人可能就废了,她举起拳头跃跃欲试。
如心向通真请示,“师叔,我们可以开始了。”
原本要径直走过越过他们的通真闻声而至,在林祝不解的眼神中将她的拳头放了下来,“挨打才是进步的真理,把拳头放下,让如心来。”
林祝视线转向如心,靠!她怎么没看出来这和尚切开后里面的芯是黑的!
林祝放下被挽起来的袖子,严严实实地遮住每一寸皮肤,“来吧。”
一记带着重击的拳头直直砸向林祝腹部,林祝被力道冲到弯腰,整个人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虾弯曲折叠,猛地飞出去。
林祝被迫在空中飞翔,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线,口水不受控地从嘴巴一侧飞出几滴。
妈妈,她会飞了。
训练场后面一堵墙是由梵音寺专门花重金准备的缓冲墙,让人被击飞到墙上后身体不会产生较大伤害。
如心垂眸看一眼自己的拳头,“林祝,你有点弱。”
林祝努力爬起来,“咳咳!我还活着呢。”
如心宽大的袖袍藏着风,”那继续吧。”
林祝还没起身,如心转瞬就已经逼近到她面前了,她纳闷了,如心不是佛子吗?怎么心这么狠。
“啊!别打这!”
林祝身上的痛穴猛地被击打,痛不欲生,如心惊讶地看了眼,“是吗?抱歉。”
林祝被打得直接起不了身,整个人瘫在地上,防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防。
还说什么抱歉,抱歉他倒是停手啊!
梵音寺的和尚一个个看着笨重,实际上动作却迅猛的很,出手利落,经常是上一拳刚落下,下一拳就已经在抵达的半途中了。
拳头如春日小雨一般密集落在人身上,林祝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面团,而如心是那个擀面棍。
她几次想要往前爬,让如心避开那几处被经常打的地方,换一换新的地,但如心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就使着劲往那打。
林祝快痛死了,“为什么…只打一个地方?”
如心解释道,“击打程度有标准”,他看向被血肉模糊掉的喜衣服,淡淡摇头,“你的程度还不够。”
她随口问道,“什么才是标准?”
如心:“皮开肉绽,皮肉融合,这时候便是促进生肌的的最好时候。”
“是不是我练了这个之后,以后打架伤口愈合的速度会很快!”
如心点头,“是的。”
林祝选择放弃挣扎,“你打吧,我要变强。”
如心欣然同意了她想要挨打的请求,一旁的通真看到他们这边进行得如此顺利,欣慰地点头,“不错,力道均匀一些,要把每一寸皮肉都打成最好的模样。”
他立在旁边看了会,忍不住搓手,见到这样的好苗子手有点痒了,“如心,你让开。”
如心:“?”
林祝:“?”
她绝望的目光被通真高大的背影遮的严实,一点都没有泄出去,没人知道她内心有多无助。
人在谷底的时候就想看看同处谷底的同类,她侧目向一旁看去。
一栏之隔,地上躺着两条死鱼,两条死鱼前方分别站着位和尚,打两人跟打沙包似的,还要麻烦人和尚弯腰。
不如她,直接被通真挂在架子上了,打起来多方便。
林祝主动提意见,“两位,可以把人放在架子上打,会很方便。”
谢微谢知本来躺着,闻言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扭过头死盯着她,”你脑子有病吗?”
林祝闭上眼睛,深藏功与名,要是谢微谢知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他们好,应该会很感动吧。
她总是在负重前行,林祝都要心疼自己了。
日落时分,天边冒着霞光的厚云一层层堆积,挡住日头洒出的光。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林祝人被架着,整个身体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如心打她时还会避开脸,轮到通真时,她被制裁了。
通真听到她不要打脸的要求时狠狠的批了它一顿,“难道你的敌人会因为你长了一张好脸,就会不打你吗?战场上,谁会管你长得是否好看,什么身外之物到了战场上都会不复存在,战场就是一个巨大的赌桌,而你唯一的赌注就是你的生命。”
“小施主,思想有点狭隘啊。”
林祝:别骂了,别骂了。
……
和尚把他们带回了屋子后人出去了一会又折返回来了,抱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里面有大半热水,桶旁边还挂着一袋药。
“贫道有所不方便,还要麻烦施主自己动手了。”
林祝闷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和尚走了,林祝慢慢爬起来脱掉衣服,外层的衣服倒还好,和血肉还有些距离,至于里层的衣服早已经和血肉融在了一起。
“嘶…”
林祝眉头拧紧,血肉和衣服黏在一起,要想把衣服脱下来,身上的一层肉怕是要掉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