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贝尔摩德没有太担心。
她选择药师寺真凛,就是知道她能处理。
能在琴酒的淫威之下还保持镇定自若的女人,可不多。
贝尔摩德看向药师寺真凛。
当年收留她时,她还不过是个小孩子。看似天真纯情,看她的眼神中却满是机警与算计。
如今,她更是擅长将“蛇蝎美人”的真面目,隐藏在甜美无辜的表象下。
绝佳的好苗子。
就算没有她的引荐,药师寺真凛也能凭自己的实力拿到代号。
对了。
贝尔摩德想起来:“从今天起,你会有一个新名字。”
“知道。”真凛兴致缺缺,“黑泽真凛是吧?”
贝尔摩德给她的那些材料上写着这个名字。
大概是因为她的新老公姓黑泽吧?
她也懒得问了。
“不,是蜂蜜酒。”
“?”
真凛一愣。
这个词勾起了她一些糟糕的回忆。
在那个潮湿的地下室,味蕾上怎么也挥散不去的蜂蜜发酵的味道。
“那是什么。”真凛皱眉,“代号?”
贝尔摩德挑眉:“不满意?我倒是觉得挺可爱的,很适合你。甜蜜的蜂蜜陷阱,不是吗?”
“行吧,看在礼金的份上。”
真凛跟着贝尔摩德下了楼。
这个像贫民窟一样的小地方,居然在路边停着一辆保时捷。
“哇哦,356A,豪车啊。”
话音刚落,就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黑西装、头戴黑礼帽和黑墨镜的魁梧男人。
“贝尔摩德,是她吗?”
等等!
真凛缩回了刚迈出的脚步。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她的新老公……吧?
幸好,在得到贝尔摩德肯定的信号后,对方突然对着她鞠了个大躬:“大嫂!我是大哥的属下,伏特加!大哥让我来接您回家。”
“哦,好好好。”
真凛往车的方向走出两步,忍不住又回头望向贝尔摩德,“我是要成为大哥的女人了吗?黑.帮大嫂那种?”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瞬:“你要这么理解,倒也没什么问题。”
听起来还挺中二的。
真凛将这句吐槽咽进了肚子里。
贝尔摩德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
伏特加开车异常平稳,她很快就无聊地打起了哈欠,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地方后,伏特加才将她叫醒,为她打开了车门。
真凛下了车,仰头看向面前的公寓。
东京的顶奢公寓,众多富豪争抢的地方。公寓的景观除了坐拥繁华的城市风景,更是能看到东京铁塔。
伏特加带着她来到接近顶层,门一开,就看到客厅的落地窗外,几乎与视线平齐的东京铁塔。
“我住这里吗?”
她在美国见到的富豪不少,但这东京独一无二的豪宅还是让她感叹了一番。
伏特加挠挠头:“这是BOSS送给大哥的婚房,当然是您以后生活的地方。”
那你们BOSS人还怪好的咧。
看来贝尔摩德和她老公背后的组织,不仅有钱,还有不低的权势或者门路。
伏特加带着她四处看了看房子的布局,帮她将行李拿到了她的房间。
“那我老公住哪儿,”她四处张望,“我和他一起睡,还是分房睡啊?”
“呃……”伏特加露出尴尬的表情,“这……大哥没有说这个。不过大哥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在东京也有平时落脚的地方,可能不常来新房。”
她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懂的,上头包办婚姻,没感情嘛。”
伏特加松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贝尔摩德塞过来的女人会很难搞,没想到性格意外得好。
他想不明白大哥答应这门婚事的用意,干脆放弃思考。
反正,就算是名义上的,那也是大嫂。
真凛自然不知道伏特加在纠结什么。
她随口问到:“你们的名字都是酒名吗?那我老公叫什么?”
伏特加愣住了:“难道贝尔摩德没有跟您……”
“哦,估计她忘了吧。我也忘记问了。”
“……”
伏特加没想到贝尔摩德竟如此不靠谱。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哥的代号是琴酒。”
啊,比她那个好听。
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她已经基本熟悉,伏特加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真凛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出来,打量着卧室。
超大一张双人床,摆着两个枕头。
她将其中一个枕头塞进衣柜里,把剩下的那个放在了床的正中央。
来到浴室,发现已经准备好了男士和女士的全套用品。
家里的拖鞋、碗筷、各种生活用品,也全都是双人份。
懒得收拾,就这样好了。
她洗了个澡,美滋滋躺上了豪华大床。
一觉睡到傍晚。
她一边伸着懒腰,感叹着即将开始的奢华独居生活,一边思考吃点什么。
结果刚来到客厅,就撞上一双墨绿色的双眼。
冷峻、锐利、令人不寒而栗。
他太高了。
真凛怔了一下,后退一步,终于看清男人的全貌。
相貌不错,身材也很棒。体力看起来也很好,衣品也是上流。
就是身上一股血腥味,她不是很喜欢。
不过,如果能忽略他过于恐怖的气质,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
她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起来。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头上也扣着一顶黑色礼帽,整个人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帽檐压着额前的碎发,将他那双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睛隐在阴影之中。
大衣里面是一件深紫色高领毛衣,男人抬手将领口向下扯了些,露出勾着极浅弧度的嘴唇。
但并不是笑意。
更像是对待猎物的饶有兴致。
她终于知道,贝尔摩德为什么在“挺帅”的前面,加上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的前缀。
若是换一个人,恐怕会在这威压下直接腿软。
但药师寺真凛自小就和凶神恶煞的讨债人打交道,除了被冷得打了个寒颤外,倒也不至于惧怕。
甚至,在对方肆无忌惮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两人对峙半晌,她杨起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睛弯弯像月牙:“你就是我的新老板?”
琴酒挑了挑眉:“老板?”
“我以为这是工作。”她眨了眨眼,“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老公?”
“……琴酒。”
真凛从善如流:“好的,琴酒。”
“那么,亲爱的琴酒老板。”她露出职业的微笑,“请问我的工作是?”
银发男人单手抖了抖烟盒,取出一支叼在嘴里,习惯性地双手拢住,用火机点燃。
火光明明灭灭,男人的视线扫过,在与她四目相对的位置停留了几秒。
笼罩在落地窗的夜幕之下,那双无波无澜的双眼仿佛都生动了些许。
“你的工作?”
琴酒吐出一口烟雾。
雾气缭绕在他冷峻的面容之上,将他本不明显的表情氤氲得似笑非笑。
他缓缓说道:“勾·引·其他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