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我并未做错事情,为何要道歉?”
那老爷也是个暴脾气,又开始骂:“你个唱戏的还跟我硬上了,刚刚肖公子都和我说了,你他娘的就是故意不来给我唱,躲起来的,现在还给我硬,你硬什么!?”话没说完,一巴掌就直接落在了罗容与的脸上了。
罗容与才反应过来。
肖鹤羽……
这般恶毒。
肖鹤羽皱着眉,过去拉着那贵人:“张老爷别动气,说不定是我误会了阿与,阿与今日确实是没曲儿,他才出去的……”
“你不是说,你看见他正好在我来的时候才去了春洛观喝茶,那不是故意是什么!”
肖鹤羽不说话了,沉默半晌才道:“阿与,你与张老爷好好道声歉这事儿便就过去了……”
罗容与手指抠着掌心,除非今日他死了,否则他断不会开口。
罗容与笑了一声:“鹤羽哥哥当真眼神好,我呢,确实是看见人来了就走了,这几日唱的太多,有点累,我这不是想着鹤羽哥哥在,没想到,哎……”
肖鹤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罗容与转头对着那是大腹便便的张老爷道:“张老爷好生贵气,竟也爱听这下九流的戏曲,这岂不贬了您的身价,我一介下九流之人,怎可唱戏给老爷您听……”罗容与看着逆来顺受,给张老爷开始说好话,没曾想下一句话锋一转就道,“我怕张老爷无福消受啊。”
这已经把“你比下九流也下流”“你不配”摆在明面上了。
张老爷顿时胡子就翘起来了,罗容与眼尖,看见肖鹤羽偷偷拉了下这帮老爷衣袖,那胡子竟然就那么下来了。
又要做什么妖。
那张老爷转身倒了桌上的一杯酒,递给罗容与:“今日一见罗公子果然非同一般,在下还真是欣赏,既不愿意唱,那在下也不勉强,那这杯酒,罗公子就不要再拒绝了吧。”
罗容与愣了愣,笑了一声,坦然接过:“好啊,但老爷也得喝不是。”
张老爷连连点头:“那是肯定的。”说罢,那张老爷端起一杯酒便一饮而尽。
肖鹤羽在一旁道:“这便好了,阿与,张老爷今日便在此歇着了,你明日再给我他好好唱一曲便是。”
“好说好说。”罗容与答应的快。
放下酒杯转头便走了,那杯酒里有东西傻子才不知道,无非是生情春潮药,罗容与饮酒不止一天两天,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药性来了无论是谁只要是人谁都扛不住,哪怕是他含在嘴里也会中招。
但他又怎么可能真的逆来顺受。
罗容与抖了抖衣袖,宽大的袖子里不露山不露水的掉出一根银针,他就这样攥在手里,出门的时候差点跪倒在地,肖鹤羽上前来扶住了,含笑盈盈道:“阿与这酒量不如之前了,一杯就站不稳了。”
罗容与道:“是啊,不如之前了,不过这酒好像有种别的酒没有的味道。”
肖鹤羽心口一紧,但面上不改色:“什么味道?”
“……甜味。”罗容与仗着一点清明道,“那就麻烦鹤羽哥哥送我回去了。”
“嗯,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罗容与都在用银针扎着手恢复清明,他能感觉到肖鹤羽越来越奇怪了,好啊,他以为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可到头来,还是他自己自以为是。
肖鹤羽竟这般对他。
*
长离手指已经不自觉的握成了拳,这是人之常情,他没想到肖鹤羽竟然是这样的人,不怪罗容与昨日会这样。
“后来呢?他和那张老爷再找过你麻烦没?”
“找过啊,”罗容与装着若无其事,但眼眶已经有点红了,道,“那天晚上,张晨浩来我这儿了,是肖鹤羽告诉的他。”
说着,罗容与就有点反胃,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坨白花花的肉压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张晨浩想把罗容与当做自己的禁脔,白日行淫/荡之事不成,晚上便趁着夜深人静又来了。
罗容与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只胡乱护着自己的脸和唇,不让那堆肥肉碰到自己,那药药性强,他刚刚醒来还处于懵登状态,再加上张晨浩身体壮的和小山一样,让他处了下风。
回过神来,他使劲儿捏住了那个在自己脖子上啃咬的肥胖子,另一个胳膊肘重重击在了张晨浩的背上。
张晨浩喝酒了,更是愣,没反应过来,罗容与又抬腿一脚把人踹了开来,接连着几脚踹在了地下。
衣衫被人揪的乱七八糟,皮肤裸露着他也不管,蹲了下来把人又拽着领子提了起来,对着张晨浩说:“就你,还想动我?下辈子吧。”说完罗容与就直接把人狠狠的提起来扔在了外面的地下,但他不想扯上人命,留了一把,张晨浩虽然吐了一口血水,但没死。
“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老子虽然是下九流,你他娘的就是不如老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罗容与关上房门落上了门闩,放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洗了整整一夜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