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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是为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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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香榭的雅间里,内里的陈设不像是用来招待外人的,它还有一个露天的大阳台,侍女将吃食摆上来后,便退下了。

余旧依旧一副老姿态,在燕熹的身后,坐在木栏杆上擦剑,风吹过他的衣摆,映衬着月色,倒真有一股江湖侠客的味道。

燕熹垂眸给她倒了一杯酒:“四小姐,可以请你的侍卫下去吗?”

尤辜雪转头看向身后的谢渁,那人抱剑,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她的身后,平常那双清澈愚蠢的眼睛里,现在满是对燕熹的敌视。

尤辜雪知道,他定是受了尤旬的命,燕熹肯定是他的头号防备对象,所以才会死皮赖脸的跟过来。

尤辜雪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小姐,老爷说了,要护好你。”

谢渁的身体,巍然不动。

燕熹抬眸看了看她,似乎对于她管理侍卫这一点来说,很不满意,这个谢渁,没大没小,还敢反驳主子。

“你家小姐是我请来的,我没有道理对其下手。”燕熹的话算是个保证,继而又道,“我们要谈些正事,还请四小姐……行个方便。”

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尤辜雪也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偏偏他的防备心重,不信新来的也正常,她便回头道:“谢渁,我没事的,你去门外候着就好。”

话都说成这样了,尤辜雪本以为他会出去,谁知道,他就这么梗着脖子,硬刚,还用手指着那边的余旧。

“小姐,恕属下不能从命,燕大人的身边有侍卫,您不能没有!要出去,他为何不出去?”

被陡然间提及的余旧扭过头,看向谢渁的眼神里,分明带着点鄙视,尤辜雪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这谢渁怎么这么轴,让他出去比吃屎都难。

燕熹很明显对他没了耐心,他的脸色倏地变黑,掀起眼帘,语气冰冷道:“你和他比?你凭什么和他比?”

这话说的谢渁和尤辜雪都是一愣,这余旧在燕熹的心里居然这样的重要?

“我二人都是侍卫,为何不能比?”

燕熹笑了,他放下手上的酒盅,身子向后靠去,睨了一眼谢渁:“好,你待在这也不是不可,你要是不服气,打得过他,你就可以留下,生死不论,来吗?”

话音刚落,余旧便起身,挽了个剑花,他将剑放在胸前,用臂弯又抹了一下剑身,再度抽出时,寒光凛然,一步步向谢渁走来。

谢渁年纪不大,但在军营里因为战功出色,武力值高,一直也是个被人捧着的佼佼者,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些许桀骜不驯的性子。

他从进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擦剑的余旧,一早就想找他过招了,眼下这机会岂不是白送的?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拔剑,盯着前方的余旧,语气里是一股子兴奋:“好,大人可得说话算话。”

燕熹的双手随意的搭在身前,低眸转着扳指,轻笑一声:“自然。”

尤辜雪的脸色也变冷,她将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鲜少的动怒了:“谢渁,我现在是使唤不动你了是吗?”

从他被选成当尤辜雪的侍卫时,谢渁其实是不乐意的,他在白家军营里训练这么久,可不是为了保护一个千金小姐的,可是,白家老爷子下了命令,他也只能遵从。

跟着尤辜雪的这些日子,她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侍卫对待,严格来说,是把他当成朋友了。

吃的喝的玩的乐的,都会带他一起,也从未对他动过怒,即使他办错了事,她嘴上骂他笨蛋,最多踢他一脚,过后也只是一笑置之。

这样的好主子,谢渁始终觉得他是不亏的,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尤辜雪生气,以往俏丽的容颜上,冷峻的很,看的谢渁心里一阵愧疚。

“抱歉,小姐,是谢渁逾矩了。”

看他认错了,尤辜雪的眉头才展开,这个余旧平常不言语,但是毕竟是半步多的人,他的武功要是不好,燕熹不会将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给他。

况且,方才燕熹说了,比试生死不论,说明他是起了杀心的,而他说的这样自信,死的自然不会是余旧。

尤辜雪看他低着头,一步步的往门外走,像只被凶的可怜兮兮的德牧一般,莫名的可怜,燕熹收回眼神,眼底里是对谢渁的厌烦。

可这人才准备推开门出去时,傻大个又折了回来,义正言辞的对尤辜雪道:“姑娘,请允许属下再确保一下您的安危。”

尤辜雪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要怎么确保?

下一刻,只见谢渁放下剑,蹲在食几旁,拿起燕熹面前的筷子,端起碟子,哼哧哼哧的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还把燕熹面前倒的酒端过来,仰头饮尽,完全不顾燕熹已经黑如锅底的脸色。

说是尝了一遍,其实每道菜他都吃了快一半,压根没有管什么他们吃不吃的意思,风卷残云。

“无毒,姑娘可以放心了。”他还打了个嗝,看起来吃的很饱,不怕死的对燕熹道,“菜品不错。”

尤辜雪擦了擦鼻尖,忍着笑意,耐不住嘴角抽搐,最终笑骂一句:“滚!”

“是。”

谢渁拿剑,恭敬的关上门出去了,此后,雅间内,一片寂静。

“尤辜雪。”燕熹的语气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你就是这么管侍卫的?”

顶嘴,不服从命令,擅自动主人的东西,谢渁的每一下动作都踩在燕熹的雷区。

尤辜雪却不以为意:“他是人,我为何要管他?我俩是雇佣关系,他拿钱替我办事就好,至于如何做人,是他爹娘的任务,不是我的管理范畴,再说了……”

尤辜雪品尝了一下眼前的美酒:“你在吃食上,确实对我下过阴手,防备一点,有什么不对吗?我倒要感谢他的以身试毒。”

燕熹嗤笑一声,话里的意思,尤辜雪也听得出来不是夸赞:“你对自己的侍卫,倒是格外的放纵。”

砸吧砸吧嘴里的酒味,尤辜雪往后靠了一下,伸了个懒腰,感受着晚风的凉意,她闭上了眼睛,而后又睁开,颇为舒心道:“人是向往自由的动物,被困的久了,是会生病的。”

话及此处,她笑道:“你我在这件事上观点不同,没有必要探讨下去,说吧,今夜找我何事?”

望着眼前被谢渁吃的一团糟的菜,燕熹烦躁的别开眼,余旧理解他的意思,本想招呼人把这一片狼藉收拾一下,却想起来门外的谢渁,他不想和他碰面,就只能自己动手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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