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雷尔的视角一下子调了个个,被男人压在了沙发上,脚踝被男人抓住。
“喂……”奥雷尔发出小声的抗议。在平时来说,韩寂算不上一个多体贴的情人,不过今天的确有些不对劲。
他试图把脚抽回来,因为现在的样子,让奥雷尔的男性尊严毕竟有些损伤。
“喂……”他忍不住再次发出抗议,试图把脚抽回来。
但是对方依然牢牢地抓着他的脚踝。
面对情人不满的抗议,韩寂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是你先引诱我的。”
奥雷尔还在试图把脚抽从韩寂的手里抽走:“你可以选择不做,但是别一直拉着我的脚。”
“当然做……”韩寂笑了笑,把奥雷尔的脚拉地更高,他侧过身腾出一只手把刚才扔掉的手机拿回来,看到上面依然在通话中,他把手机放到情人的唇边。
“什么?”奥雷尔茫然地看着韩寂,从刚才的对话中,似乎是韩寂在和他的父亲对话。
对于那位韩寂的长辈,奥雷尔一点也不感兴趣,人类的生命太短了,虽然给予了韩寂的生命,但是他注定只是韩寂漫长生命里的过客而已。
韩寂也不喜欢自己情人诱人的x吟被别人听见,但是如果这能表明自己的立场的话,尤其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决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会破例一下。
他也希望奥雷尔能理解,但是奥雷尔却拒绝表示理解,他咬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因为x感而微微扭曲的表情显得格外诱人,而坚持不发出声音的倔强样子也让韩寂兴奋。
嘴角逸出一丝笑容,韩寂把手机合上放在一边的小几上。
“你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恶劣,”奥雷尔一点也想挪动身体,他刚才找到了那条薄毯,捡起来披在身上。
韩寂回过神来吻他的唇:“相信我,这绝对是在我过去的岁月里令我高兴的事情。”
奥雷尔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转头看窗外,外面的风更大了,云层厚重的仿佛要压下来一样。对于天气,血族并没有像人类那么在意,如果疾病和外伤都无法伤害血族,连时间的力量都没办法在身上留下痕迹,那么这种天气对他们来说也并不代表什么。
“这种天气……应该没有飞机或者船只能过来吧?”韩寂侧着头问。
“什么?”
“我父亲大概会打算过来,”韩寂想了一会说。
“有什么关系吗?”奥雷尔问。
“不,完全没有关系,”韩寂低头亲吻他金色的发丝。
房间里因为外面的天气而显得有些阴暗,海边的建筑多少都有些潮湿,不过两人也不在意这个。
“在我更小的时候,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很多次,”韩寂忽然说,这种天气似乎格外适合缅怀过去。
“就是那种……疯子呆的地方吗?”奥雷尔小心翼翼地问,从沉睡的三百年间醒过来,名词会发生许多改变。
“是的,我父亲希望我的举止能像人类一样,”韩寂眯起眼睛,“他希望能从信仰和道德上束缚我对血液的渴求……更何况半血族对血液没有像血族那么夸张。”
“有效吗?”
“我承认有些效果,我过去是一名很虔诚的基督教徒,”韩寂说,“直到我发现有些东西存在于血脉里,永远无法通过谎言和规则改变,我应该顺从它。”
“太好了,”奥雷尔说,“我很高兴你不站在教会的立场上,我恨教会。”
韩寂揉揉奥雷尔的金发,这种近乎对孩子般的宠溺让奥雷尔有些不适应,他靠在韩寂的肩膀上:“我因为教会失去了很多……幸好它现在不存在了,要不然我没法在赛文手下干活。”
“我的父亲是一个退休的吸血鬼猎人,他很崇拜安切尔……就是赛文的情人,”韩寂皱皱眉头,“于是他在很年轻的时候退休了,因为他认为自己一辈子都无法达到安切尔那种程度。”
“然后呢?”奥雷尔问,“他尝试和血族交往吗?”
“他引诱了一个血族,并且得到了一个孩子,”韩寂淡淡地说,奥雷尔知道他口中说的孩子就是韩寂他自己,“人类总是这样,他们的生命很短暂,这迫使他们把自己的希望维系在下一代的手里。”
“孩子总是让父母失望,”奥雷尔翘起嘴角上,他那时候就经常做让他的父亲罗德?艾尔特疯狂的事情。
韩寂笑了笑,然后结束了这个话题。
如果每个血族对过去留恋的话,那会生活的十分辛苦,韩寂现在要开始学习血族的生活方式,因为他已经向过去的人类生活告别了。
“你见过安切尔吗?”奥雷尔好奇地问,“赛文喜欢上了一个人类,这很奇怪,好吧,虽然你是人类的话我也喜欢上了你,可是这不一样……我了解他,他从来都是一个……呃,理智的人。”
韩寂耸耸肩膀:“我不清楚这些,我这人缺少谈情说爱的天分。”
“看的出来,”奥雷尔点点头,按照正常步骤他们应该先恋爱的。
不过在他们搭档的过程里,不是死亡就是尸体,要不然就是争执。
“我见过安切尔,”韩寂回忆说,“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身上总是带着刀……你根本想象不出他的动作竟然会比某些血族还要快。”
“真的吗?”奥雷尔皱起眉头。
韩寂点点头。
“这……不可能吧,”奥雷尔说,“你看,血族的动作很快那是因为身体里的特殊结构,因为我们的血管里流的虽然是血,但是我们的骨头是中空的,天使和恶魔的骨头也是中空的。”
“人类的骨头里的东西多的吓人,”奥雷尔继续说,“所以他们达不到我们的速度。”
“可是事实如此,”韩寂坚持说,“我见过他动手,你不会想和他作对的。”
奥雷尔还是有些不相信,他觉得他的情人有些夸张了,毕竟那时候他的情人还很小呢。
他们不再争论安切尔的问题,毕竟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困了……”奥雷尔打了个呵欠。
“我陪你去睡觉,”韩寂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把他抱起来。
“嗯……”奥雷尔在韩寂的怀里闭上眼睛,他喜欢韩寂心跳的声音。
外面的风声很大,奥雷尔在很久以前听过父亲罗德说过,忽然的海上风暴也许是因为人类带走了海里不应该被带走的东西。
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一千年还是五百年?奥雷尔给忘记了,反正罗德已经失踪很久了……
5.
安妮睡的并不安稳,风的声音让她醒来了好几次,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的房间里,似乎有很多人正在走来走去一样。
可是当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又什么也没有。
最后安妮干脆不睡了,虽然感觉有些累,但是这样睡下去好像会更累。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外面的声音,发现外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在一楼活动。
拉开窗帘,她看到被飓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植物。照理说,这个季节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风,而且就算有也早该下雨了,可是现在光刮风,并没有下雨,好像是大海在预示什么。
基地上有各种各样的学者和科研人员,关于各种夏威夷洲的各种奇妙现象是属于民俗学则的范围,和安妮没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想打个电话到基地问一下天气情况,如果天气好转的话,她就要准备把人鱼装箱让这些客人把它带回家。
虽然看上去好像约翰的死是人鱼的杰作,不过上头并没有打算追究的意思,这件事情应该会在天气好转之后被人遗忘,除了约翰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