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寂的手指很漂亮,尽管钢琴弹的极有杀伤力,但是奥雷尔还记得不久前他那只手轻巧地拿着镰刀,那么稳定和柔软。杀蜘蛛的时候,那么迅速没有一丝犹豫,就像一个天生的猎人……
“……对不起,”奥雷尔搂着韩寂的脖子轻轻地说。
身上的男人愣了愣,随即轻声问:“什么?”
“……抱歉打扰了你的计划,”奥雷尔把头埋在韩寂的肩窝轻声说,“本来你已经可以知道你母亲是谁了。”
韩寂没有说话,轻轻抚摸他浅金色的头发。
现在比起母亲这个事来……他更想要的还是怀里这个人。
“毒素怎么样了?”韩寂换了一个话题。
奥雷尔摇摇头,声音闷闷的:“不知道,身体好像……还是没什么感觉……”他伸手,指甲还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什么改变,“好像……还没好……”
“再来一次么?”韩寂轻轻咬他的耳朵。
“才不要!”奥雷尔在韩寂怀里尽自己的力量挣扎,“喂,差不多够了!”
“那不要下床了,”韩寂轻声哄骗,“反正蜘蛛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在这里还能住两个月呢。”
“你要有节制一点……”奥雷尔在韩寂怀里抗议。
“我要解毒……”韩寂柔声说。
奥雷尔原本抱着韩寂脖子的手开始往外推韩寂:“……不要……”
该死的蜘蛛……
奥雷尔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会搞不清楚状况。
他眨眨眼睛,想要坐起来,但是身后的男人搂着自己似乎还在熟睡……
这算什么情况……
奥雷尔悲哀地想,看看窗外,已经是早上了。阳光从庭院里撒到榻榻米上,空气中充满着稻米和木质房子特有的味道,格外让人放松。
风吹过庭院进入房间,奥雷尔能听见外面的人闲聊的声音,带着一丝平静的生活气息。
他靠在男人的手臂上,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后来在温泉里洗身体的时候,又被这家伙按着做了一次……
在之前奥雷尔的认识中,韩寂这家伙偶尔会露出禁欲之类的气息。不过事实证明,禁欲是不好的。奥雷尔拉着被子,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被一个只活了二十多年的半血族按着做得死去活来。
他轻轻伸出手,指甲瞬间长长,他松了一口气,好歹是药效过掉了。
身后的身体轻轻地动了动,奥雷尔回过头发现韩寂慢慢地张开眼睛:“把你弄醒了吗,抱歉。”
韩寂黑色的眼睛有一丝迷惑,然后伸手搂紧奥雷尔的腰肢,下巴轻轻摩挲奥雷尔头顶的金发,重新闭上眼睛。
“什么啊……那家伙还没醒……”奥雷尔觉得浑身就像被拆掉过了一样,老实说他对这种事情还蛮有经验的,不过被人做成这样,还是第一次。正确的说,奥雷尔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