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骐尾毛。”奥利凡德先生认出了那根黑色物体是何物,他的语气十分欣喜,“有魔杖制作人便是用夜骐尾毛制作魔杖杖芯——看来小布莱克小姐的杖芯找到了。”
夜骐蹭了蹭森迪的头顶,似是在安慰她。
“谢谢你,奇奇。”森迪很开心,“也谢谢乌乌。”
名叫奇奇的夜骐再次蹭了下森迪的头顶,而后转身离开。
“紫衫木,夜骐尾毛……”奥利凡德先生小声喃喃着,“掌控生死……”
奥利凡德先生带着森迪的魔杖和那根夜骐尾毛离去。
小天狼星抱住森迪,“没事了,宝贝。会修好的。”
“是的,没事了、没事了。”哈利边说,边拍拍森迪的后背。
森迪没接话,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及小匣子递给哈利:“它掉禁林里了。”
“谢谢。”哈利接过他的双面镜及BB机。
“在说你,哈利,我知道他们怎么着也会把你扯进去。”赫敏说,跃过报纸的上方看着哈利。赫敏在醒来后不久,便翻阅起了今早的《预言家日报》。
“他现在又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了,是不是?”罗恩阴沉着脸说道,“而不再是那个蛊惑人心、喜欢卖弄炫耀的人了,嗯?”
他的前臂上那些被大脑的触角缠绕过的地方仍有些很深的伤口。根据庞弗雷夫人的说法,思想几乎会比其他任何东西留下更深的印迹,尽管自她开始使用大量的不利博士遗忘药膏以来,这些伤口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不错,他们现在正在高度赞扬你呢,哈利,”赫敏边说,边继续往下看这篇文章,“‘一个呼吁真理的孤独的声音……被认为是精神错乱,而他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从未动摇过……被迫忍受奚落和诽谤……’嗯……”赫敏念着皱起了眉头,“我注意到有一点他们没有提,事实上进行奚落和诽谤的正是他们的……”
她微微一缩身体,把一只手放在肋骨上。多洛霍夫在她身上施的咒语,如果当时他大声念的话会比现在造成的伤害还要严重,不过,目前的情况也不轻松,用庞弗雷夫人的话说:“够她受的了。”接下来她每天都得服十种不同的药,以便可以恢复得快。
乌姆里奇教授正躺在他们对面的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照庞弗雷夫人所说,是森迪一个人把她带回来的。她那一贯整齐的灰褐色头发如今已零乱不堪,发际之间还有一些细小的树枝和树叶,可她看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有受伤。
“庞弗雷夫人说她只是吓坏了。”赫敏小声说。
“倒不如说是气坏了。”金妮说。
“没错,她会动弹的,如果你这样试试看。”罗恩说着用舌头轻轻发出马蹄一样嘚嘚的声音。乌姆里奇腾的一下笔直地坐了起来,惊慌地朝四下张望着。
“怎么了,教授?”庞弗雷夫人从她办公室里伸出头来大声问。
“没……没有什么……”乌姆里奇急忙说,脑袋又埋进了她的枕头,“没有什么,我一定是在做梦……”
赫敏和金妮埋在床褥里闷闷地大笑起来。
“昨天,你和马人怎么处理她的?”哈利拍拍森迪的后背。森迪又吸了吸鼻子说:“我和格洛普在给海格传信,是罗南他们处理她的。我没加入他们,只让他们留活口而已。你们要是想知道,过几天我去问问他们吧。”
“那倒不用了。”哈利站起了,示意小天狼星和他出去一下。
“我们去海格那儿,” 哈利说道,“你知道,他刚回来,我说过要下去看他,同时跟他说说你们三的情况。你们好好休息吧。”
“我也有点事情要找他。”小天狼星配合他。
即使是星期天,城堡里也显得过于安静。看来所有的人都已经出去,来到阳光明媚的场地上尽情享受考试结束后的轻松以及期末最后几天没有课程安排和家庭作业的悠闲。哈利慢慢地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凝望着窗外;他可以看到人们三五成群地飘在魁地奇球场的上空,还有两个学生和一条巨乌贼在湖里游泳。
“小宝很难过,虽然没说出来。”小天狼星的神情在告诉哈利,他既心疼又庆幸。
“嗯,但她不告诉我们。”哈利回复他,“应该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吧,我想。”
“她才不会变得像他那样,”小天狼星望着远方,“要像也得像她爸爸才对。”
哈利瞥了他一眼,无奈地笑笑,“是是是,小宝最像你了,小天狼星。我昨天真的很担心你,小天狼星。幸好不是真的……我真的很庆幸。”
“其实昨晚——我也是幸运了一下。”小天狼星收回目光,他转头看向哈利,“有人给我寄了张信条,让我在魔法部里小心贝拉、小心拱门、小心帷幔。”
“是昨天中央的那个——”
“是的,哈利。那个帷幔,或许就给死亡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又或是我们中任何人掉进去,可能就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小天狼星垂下眼眸,“如果我没有收到信条,没有做好准备,我掉进去了,我的小宝该怎么办?你也该怎么办?”
哈利咬着下唇,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