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械咒、障碍咒、粉碎咒……四个集会后,他们学会了好些咒语。
随着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队与斯莱特林队交锋的临近,D.A.的集会暂停了,因为安吉利娜坚持几乎每天训练。由于魁地奇杯长期没有赛事,人们更增加了对这场球赛的兴趣和热情。
十月在狂风暴雨中结束,十一月来了,寒如冻铁,每天早晨都是一层坚霜,冰冷的风割着手和面颊。天空和礼堂的天花板变成了淡淡的蓝灰色,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戴上了雪帽,城堡里的气温下降了那么多,课间在走廊上休息时,许多学生都戴着厚厚的龙皮手套。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赛那天,清晨的天气晴朗而寒冷。
换作以往,森迪会和西奥多一起观赛。可这个学期开始前,森迪收到了西奥多的信。他在信里说,“我们得保持距离。”
“我的父亲是食死徒。”西奥多在信里写着,“他虽然不让我加入,但我知道一些消息。他们在马尔福庄园开会,每周至少两次。有什么消息,我会通过这面双面镜告诉你的。”
森迪把信件收好、藏好。学期开始,她总在走廊上、礼堂内、教室内遇见西奥多,但是他们没有任何互动,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哈利和罗恩对森迪与西奥多‘闹掰’感到非常开心,当时赫敏问起森迪时,罗恩是这么说的:“斯莱特林肯定都是食死徒。看那个马尔福还有他的小跟班们,阿兹卡班里的人几乎都源自他们家族。诺特的父亲凑巧躲过而已。”
森迪没发话,没将西奥多是间谍一事道出。
三、四年的习惯并非一朝一夕便能转变的。无论是在图书馆,还是小教室,森迪总会下意识地想询问那个人有关书上知识的问题。然而每每她抬起头,看向自己对面的位置时,空无一人的座位才让她猛地想起她们得保持距离一事。
她内心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的讨厌。
魁地奇比赛当日,森迪与赫敏坐在看台上,西奥多没出现。
球场上,霍琦夫人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力一吹。开球了,十四名球员腾空而起。乔丹依旧是魁地奇比赛的解说员。这场比赛格兰芬多赢了,以哈利握住那颗小小的、挣扎着的金球画上句号。
哈利被马尔福激怒了。
他和乔治揍了德拉科一顿,而后被乌姆里奇禁赛了。
这一天下来,唯一一件开心的事便是海格回来了。
比赛后的隔天,森迪去了海格小屋一趟。
“海格,好久不见。”森迪坐在沙发椅上,“出差还顺利吗?”
海格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了森迪,他叹了一口气,“我们做了该做的事,传达了邓布利多的口信。希望他们会过来吧……希望。”
“我认识一些生物,或许可以帮你们传些口信,海格。”森迪说,“不用太担心了,我们目前有更大的麻烦——乌姆里奇。海格,对于接下来的课,你有什么想法吗?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并不是你的课不好,海格。只是如果你被乌姆里奇除掉了,我们都会很危险的。”
“行吧,昨天赫敏也提起过了。”海格显得有些泄气。海格把之前森迪交给他的羊皮纸摊开,放在桌子上,并与她分享了他的教学方案。
“那些生物确实很不错,只是乌姆里奇还有其他学生大概会以它们很危险为借口。我们可以暂时把它们往后挪挪,等乌姆里奇不再执教以后才请它们来上课。”森迪的手指在列着神奇动物名称的羊皮纸上点了点,“先教这几个温驯的、一点攻击能力也没有的吧。OWL里面就有它们,赫敏和其他学生肯定高兴极了。”
“只能这样了。”海格很气馁。
“特里劳妮教授在乌姆里奇的解雇名单上了,”森迪望向窗外,“她的下一个目标肯定会是你。”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海格有些焦躁,“不要为我担心,我保证会把刚刚商讨出的那些生物带到课上来的……现在你最好会城堡去,路上小心。”
“再见,海格。”
森迪踏着渐渐加厚的积雪走回城堡,一路都是她的脚印。
第二天早饭时,海格重新出现在教工桌子旁。然而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反应热情,因为学生中的许多人更喜欢格拉普兰教授的课。星期二,他们穿得严严实实地去上海格的课时,心里有些害怕。哈利不仅担心海格不知会教什么东西,还担心其他同学,尤其是马尔福及其心腹在乌姆里奇听课时的表现。
然而,当他们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等在林子边上的海格走去时,却没有看到高级调查官的影子。海格的样子很不让人宽心,星期六夜里紫色的伤痕现在显出黄绿色,有些伤口好像还在流血。哈利不明白:难道海格受了什么怪兽的袭击,它的毒液能阻止伤口愈合?仿佛是为了完成这幅不祥的画面,海格肩上似乎还扛着半头死牛。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们说,把头朝身后的黑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什么东西喜欢禁林?”哈利听到马尔福尖声地问克拉布和高尔,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他说什么喜欢禁林——你们听见了吗?”
夜骐——这堂保护神奇生物课的主角。
一对发亮的白眼珠在那边渐渐变大,随后是龙一样的脸、颈子、骨骼毕露的身体,一匹巨大的、带翼的黑马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它朝学生们看了几秒钟,甩了甩长长的黑尾巴,然后低下头开始用尖牙撕咬死牛。
“哦,又来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说,第二匹黑马从林中出现了,收起皮革一样的翅膀,低头贪婪地吃起生肉,“现在……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森迪、哈利、纳威和西奥多皆举起了手。
“嗯,我知道你会的,哈利,森迪。”海格严肃地说,“还有你,纳威?还有——”
“对不起,”马尔福用讥讽的口气说,“我们到底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有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帕瓦蒂尖叫起来。哈利知道为什么:一块块肉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在空气中,看上去一定非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