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重新恢复活力的森迪把和斯坦要来的《预言家日报》的第一版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并结合诺亚的复述,将内容梳理了一番。森迪盯着报纸上的照片,频频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人。森迪很苦恼,却又不敢将她的问题抛给周围的人。
“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她的记忆力似乎有着模糊的画面。
她笃定自己曾见过这双灰色的眼睛。
可是配合斯坦的言论,这位叫布莱克的罪犯在哈利打败神秘人之后就被抓入阿兹卡班了,而且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越狱。森迪心知自己绝对不是在近期他越狱后看见他的,甚至也十分肯定不是从报道里看见那对眼睛。
“到底是哪里?”森迪躺在床上,恼怒地无声呐喊着。她不敢高声喊,因为她担心门外的路人或是隔壁的哈利听见。
“是走丢前看过他吗?”森迪翻个身,趴在床上喃喃着,“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我也太小了吧。什么都不记得了。”
森迪把脸埋入枕头里,久违的记忆涌了上来。
凯森院长曾说森迪初次来到圣莱茵时是一个星期天,所以才得名Sunday Rhinnes——一个由星期天和小镇名称组合而成的名字。院长还说了她的由来至今都还是圣莱茵的一个绝世大谜题。她的原话是如果有这么一个穿着可爱小裙子、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出现在车里的话,绝对会有人看见或是有印象。可是奇怪的是巴士司机连同所有的乘客都说没见过这个孩子,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差不多两岁的小孩子是怎么跑到圣莱茵的呢?镇上没人可以给予正确的答案。
就连森迪自己不清楚她是怎么来到圣莱茵的。
此时十三岁的森迪试图回想着。
她依稀地记得是一个女人带着她来的,但是怎么来的呢?森迪想不起来了。
至于她是谁?森迪也没有答案。
但森迪知道自己似乎在回过头因看不见她时害怕地、不安地叫了她一声。
至于究竟是叫的什么,森迪也记不清了。
“我当时的背包里装了什么呢?”森迪一时回忆不起来。她站起身来对窗沿上的尤安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尤安。我给你买新出的那款饲料作为报酬。”
吃货尤安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她展开翅膀,飞向了天际。
“背包会让我想起什么吗?”森迪看着尤安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会和布莱克有关系吗?”
森迪转身走出房间,她在对角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这几天,哈利基本玩疯了。以前的他在姨妈家里被诸多的条条框框限制着,导致此时可自由分配时间的他小日子过得十分快活。这条长长的铺满小石子的街道两旁都是世界上最让人着迷的魔法商店,因此哈利根本没理由去破坏他对福吉部长许下的诺言。
这段日子里,森迪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和哈利提起布莱克的事情。
“我怀疑我在到孤儿院前,见过他。”森迪如实相告,“另外那天会搭上骑士公共汽车也是因为是魔法部,可是福吉部长却没说明原因。我怀疑……我或许与布莱克家族有些关系也不一定。”
“对于这点你怎么看?”森迪指着笔记本上写着的文字说。哈利沉默地思考了片刻,“这场爆炸确实很古怪——照你说的那样,无论是普通的煤气爆炸还是有魔法产生的爆炸,巫师是不可能会被炸得只剩下一根手指头,而麻瓜们的尸体却完完整整的。不得不说,这真的很有问题——就好像是专门留下来的手指头一样,毕竟少了根手指头对巫师或是任何人而言,影响也不大……”
说着说着,哈利沉默了。森迪瞪大眼睛看着他,“该不会……这个巫师假死吧?”
“这也不是不可能,森迪。”哈利说,“我们再大胆点地猜测搞不好这场爆炸还可能是一场栽赃陷害呢……”
“这个巫师引发爆炸……炸死一条街的麻瓜……留下一根手指头,假装自己被布莱克炸得死无全尸。然后再用某种方法逃离现场,而布莱克被抓进阿兹卡班。”森迪接上哈利的话头。语毕,他们俩发出了爆笑。哈利说:“这也太荒谬了吧。”
但很快笑容凝结在她们脸上,经历过那么多冒险的他们知道这个猜测也没那么荒唐。
“如果我从魔法部那里套到消息,我再和你说吧。我的直觉告诉我,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