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薇说完摸摸自己的手臂:“叶姐姐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吓死了,我从没见过我哥那个样子。结果后来我哥处理完那档子事,立马转过头来摸摸我的头,叫我别怕,说他永远都是我哥哥。”
“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我哥的真面目。”她小声嘟囔。
“或许哪一面都是。”叶慈说。
一个人的气质是做不得假的,叶慈觉得她与曾安礼交谈时他的如沐春风是真的,但他骨子里是有狠劲的。毕竟骨子里没有那一分狠厉的人,是走不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一堂之主万众瞩目,你哥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个位置,想必肩上的担子不小,你也要多体谅他。”叶慈柔声说。
“呜呜叶姐姐你真好!”曾念薇愣了一下,立马将叶慈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你要是我嫂子就好了!”
叶慈身子僵了一下,她轻轻打了一下曾念薇的手:“胡说什么,我都成亲了。”
说着众人便到了后花园,叶慈看向曾念薇口中那个“遇着事了便杀伐果决”的曾安礼,那人正摇着扇子低头检查投壶用的羽箭,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根本想象不出曾念薇口中弹指间取人性命的堂主和眼前的蓝衣公子是一个人。
曾安礼与她对上视线,眼中似有笑意。
“曾公子笑什么?”叶慈问。
曾安礼却笑而不语,掷出一直羽箭,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壶中。
“你不怕我?”他问。
“你都听到了。”叶慈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曾安礼不置可否,又拿出一支箭,做投掷的姿势。
不知怎么的,叶慈觉得,他好像很孤独。
她站在旁边的箭篓前,也从中取出一支,瞄准,投掷,也稳稳落入壶中。
曾安礼颇为意外地挑挑眉:“叶姑娘竟有这般准头。”
叶慈也学着他挑挑眉:“不如来比试比试。”
“好啊。”曾安礼“唰”一下收起折扇,“叶姑娘要是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人。”
“我可没那么小气。”
“哥,你要和叶姐姐比投壶吗?”曾念薇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见状把赵明予也喊过来凑热闹,“明予哥哥快来,我哥和叶姐姐要比投壶了!”
“安礼哥可别欺负我娘子!”赵明予颇为担忧地说。
曾安礼苦笑一声:“你娘子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干比赛没意思,曾公子可有什么彩头?”叶慈问。
曾安礼沉吟片刻,问:“不知叶姑娘可会武?”
叶慈想到窗前练剑的赵明予,不知怎么有些心虚,说:“算是会一些吧。”
“若叶姑娘你赢了,便可来兵器堂随意挑选一件兵器,如何?”
“一言为定!”叶慈道,“可我似乎没什么之前的东西能给曾公子,不知曾公子可有什么想要的?”
曾安礼温润笑道:“我怎可开口向弟妹要东西,不如便先欠着吧,就当弟妹欠我个人情,如何?”
叶慈爽朗一笑:“也好。”
二人面前各有一个箭篓,篓中各有八箭,两人已经各投中一支,还各有七支,曾念薇和赵明予分别站在曾安礼和叶慈旁边,为他们加油鼓劲。
“哥,快把叶姐姐抢过来当嫂子啊!”曾念薇恨铁不成钢道。
曾安礼闻言手一抖,掷偏了。
“娘子是我的!”赵明予从后面抱住叶慈的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叶慈肩膀猛地被压了一下,也掷偏了。
叶慈、曾安礼:“……你们两个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