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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Column ninety s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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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觉得……”爱德华的声音像嘴里塞满食物一样含糊,他的脚步跟着他声音含混下来,差点左脚踩到右脚。

为了听清他说话,我不得不转过身,这时我已经走过爱丽丝和贾斯帕旁边,他俩的脚步也慢下来。

我们三人齐刷刷看过去,爱德华立刻不自在地别开脸,他抬头,假装欣赏一棵枯萎的冷杉树干上浅淡的纹路。

“你觉得……”他改变了问法,表情突然空白起来。我能感受到爱德华在试着放松,但不论他做了什么努力,这些努力看起来似乎都收效甚微,刻意营造的松弛使他听起来更加不自然了。

“你觉得凯厄斯怎么样?”问题终于被挤出口,只不过这下不自然的对象变成我。

别一抹头发,又摸了摸鼻子。该死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凯厄斯?”我感觉不到自己在说话,因为这声调有些异常高了,这不像我。爱德华很快地往我身边一瞥。

“嗯,凯厄斯。”爱德华终于咽下了嘴里那团不存在的东西,他目视前方,大义凌然,“你觉得他怎么样?”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觉得卡伦们今天的思维未免都太跳跃了。难道长期处在雨水中会让人的思绪也变得像没有方向的雨珠一样凌乱吗。

“我……”

我,……这么突然的问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吗?”爱德华的声音像牙疼一样哼哼,我真担心他健康。

“特别…?”我重复他的词,大脑里一片雪白。

罗莎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落后了,上帝啊现在我们六七个人走成一排,这要不是在密林深处恐怕会给后面人骂死。

“特别……”爱德华重复我的词,他过分热烈的视线迫使我不得不别开一点脸。罗莎莉剧烈咳嗽起来,埃美特顺理成章地为她提供了怀抱。他一脸痛惜地拍着罗莎莉后背,眉头皱成一团对我们解释:“她呛着了,呛着了。”

“是啊凯伦,难道你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吗?”爱丽丝唱歌一样给爱德华帮腔。她松开贾斯帕的手蹦蹦跳跳跑过来,双手亲昵勾住我肩膀。

几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我真该提醒他们看路,又或许人家已经对这里的路况太熟悉,熟悉到闭着眼也不会跌到坑里的地步。这种目光其实很可怕,它会让你觉得不开口就对不起听众,而天知道这些听众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顶不住这种压力,我迟疑地张开嘴唇:“我觉得……我觉得……”

卡伦一家没什么坏心思吧,尽管他们对我真的很热情,但我知道他们中大多数人不太喜欢沃尔图里,我不确定……怎样的评价……才是一种合适的评价。

爱德华的眼睛眨了又眨,眨到我都害怕他那眼神会钻进我嘴里顺着喉管将心里话撬出来。

“我觉得他……他特别凶。”

爱丽丝的黄色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皱缩,贾斯帕面无表情,他只不过是抿嘴……嘴角下垂……下垂到法令纹都凸显出来?贾斯帕有这么大年纪?

回过头,爱德华的眉毛深深纠结在一切。

而罗莎莉的反应是最夸张的,她咳嗽更加剧烈,刚才还只是窝在埃美特怀里,现在干脆两只胳膊搭在他脖子后面,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颤抖不停。

“是这样的,你们没有和他长期相处过,所以可能不知道。”爱德华那一脸难受样儿表情,他大概是觉得我夸大其次词。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解释明白。

“不凯伦,你完全没必要解释。”埃美特可不像爱德华那样隐晦,他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事实上,我们完全明白。你这样想,哈!”

他没控制住被自己笑意打断一下,“理所应当,理所应当。”他说着,揽着罗莎莉往前走去,留下一路过分朗爽的笑声。如果我的听觉没出错的话,为什么我感觉听到“活该”这个词。

凯厄斯这一页就这样不痛不痒,被莫名其妙揭开又揭过去。我们继续前进,又走了大概一刻钟,一片过分阔大的平地出现在眼前。这平地至少有普通棒球场的两个还要大。

我肯定这里以前也是森林,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原本生长在这里的树木全部消失了,只留下被风霜雨雪积久沤过的几棵树桩,散发出腐烂气息,和空气里青草的湿润味道混合在一起,有种怪异的味道。

高大湿润的蕨类植物,和横生蔓延的苔藓,通过无数粗大的铁杉树联结缠绕,守护着这片隐匿在奥林匹克群峰间的无人之境。

埃美特已经迫不及待,他还隔着十几米就将背包取下来,一手一个甩到远处的石头上,然后脱掉外套只剩下背心地朝雨水深处跑去,甚至顾不上罗莎莉冲他大叫“轻点儿猿人!”。

爱丽丝、贾斯帕还有爱德华自发站成一群,而罗莎莉和卡莱尔慢悠悠朝埃美特刚才消失的方向走去。罗莎莉的头发,即使是在雨水中都美丽的那样夺目,真想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美发产品。我几乎没见过这样完美到无缺的发型,除了……

“倒计时三分钟!”埃斯梅的喊声将我思绪拉回,她将头发紧紧束成一个高马尾别在半檐帽外面,这样的造型使她平添几分与平常不同的青春明媚。

贝拉站在埃斯梅身边没有动,想必她应该也是裁判。

我不会打棒球,所以只能观赛。趁两支队伍还在准备,我跑出一段距离找到一块能让三个人轻松坐下的石头,将它扛在肩上,搬回到埃斯梅和贝拉所在的地方。

“噢天呢。”贝拉连忙向我走来,她将石头往旁边挪点儿好分担我身体上的重量,“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

我想耸耸肩,表示这其实不是什么难事。但肩上的石头限制我动作,只好作罢。埃斯梅婉拒了我们一起坐在石头上的邀请,她说她还是站着,这样视野更宽阔,更有利于观察战况。

比赛开始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迟钝地意识到它的开始,视线所及之处看不见任何一个清晰人影,只有在偶尔某处传来一声乒乓巨响的时候,才能看到爱德华又或是埃美特的影子在极其微小的秒数后,从响声发出的地方一闪而过。

森林、雷暴、雨水和这场球赛完美融合在一起,我相信任何一个普通过路人,都无法轻易窥破这里超出自然的秘密。

埃斯梅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知道该如何巧妙观察球场上战况。显然全家人都支持她作为裁判是有原因的,她的眼睛就是最细致也最公正的标尺,不会放过任何微小细节。时不时就能听到埃斯梅朝某处大喊“安全上垒!”或者“出局!”。

相比之下我和贝拉就显得清闲许多,我们几乎可以算是无所事事了,考虑到埃斯梅对球场上的一切都那么娴熟,尽在掌握之中。我们除了帮忙翻翻计分牌,以及偶尔无聊了交头接耳,叽叽咕咕讨论几句彼此都半斤八两的球赛之外,实在没什么可做的。

“本垒打!”

随着埃斯梅一声结束,这也意味着比赛进入终局。

爱德华这一方领先一分——爱丽丝在贾斯帕打出的一记腾空球被接住后返回触垒,我们都看到她是如何灵活如瞪羚般,绕过两个垒飞快跑动——正巧这时爱德华完美接住了第六个界外球。他顺势冲到贝拉身边,眼底还闪耀着剧烈运动后兴奋的余悸。

卡莱尔也在此时来到埃斯梅身边,他浑身湿透,因此尽量不让身体靠近埃斯梅的情况下,和她彼此轻吻。

“辛苦了。”他对她说,埃斯梅回以一笑。

然后卡莱尔朝我走来,刚才为了给爱德华和贝拉留点空间,我自动站起身走到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

“你不想打两下吗凯伦?”他微笑着对我说,爱德华和埃美特也围过来,尤其是埃美特,他眼里满是期盼,看得出他真很想要新的球伴。

我不知道要怎样去拒绝对我这么好的这样一家人,即使我并不擅长棒球,我也无法拒绝。不过就是出丑,答应也没什么。看着埃美特如此热切的眼睛,我就快要答应。

但是卡莱尔突然开口了,“你应该遵循你内心的选择。不要管爱德华他们怎么想。”他语气温和,声音如水淌过听觉。“他们不缺球伴,重要是看你是否真的乐意参与其中。”

“是否真的乐意”——我无法形容那时那刻的感受,我只知道我最终说了不谢谢还是算了。

爱德华和埃美特什么也没说,他们只是欢叫着像野人一样各自跑回彼此的球场。没有争吵。没有难过。没有斥责。一切无事。

这简直不可思议。

“那么去森林散散步怎么样?我可不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出来一趟只是帮忙出力背了东西,结果最后却什么也没有享受到。如果不喜欢棒球运动的话,至少看看美景也是不错的选择。”卡莱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笑了,这个提议我无法拒绝,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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