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诗和学生会主席交往没多久就掰了,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不久后,学生会主席在家庭的安排下,灰溜溜地出国深造去了。
学生会主席一走,杜韵诗没了发泄的对象,就把失恋和被背叛的怨气全撒在我身上。
她开始疯狂地找我麻烦,写小作文散播谣言,明里暗里地针对我。
学校因为她的这种过激行为,多次找她谈话,她也因此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
回来后,她虽然收敛了些,但心里还是记恨着我,时不时地搞些小动作。
比如,在我喜欢的推理小说里剧透,或者在我宿舍门口贴一些奇怪的东西。”
陆璎梨静静地听着,眼里有惊诧、有愠怒,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打断云尧的话。
直到云尧说完后,她才轻声问了一句:“所以,你是因为担心给室友添麻烦,才搬出来住的吗?”
“啊?”云尧愣了一下,随后瘦弱的双肩微微颤动。
“璎梨,你可真是个怪人。”云尧带着笑意评论道。
陆璎梨:“嗯?”
云尧:“通常人们听完这个故事,都会对学生会主席和杜韵诗的分手理由感到好奇吧?”
陆璎梨:“那有什么可好奇的,分手嘛……无非就是交往后发现不合适,感情破裂,或是移情别恋。”
“我搬出宿舍,一方面是杜韵诗的频繁骚扰影响到了室友。另一方面,我的书越来越太多,宿舍已经没地儿放了。至于他们分手的原因……”
云尧顿了一下,她的脑袋在陆璎梨的肩膀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继续说:
“杜韵诗说,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她和学生会主席分手。”
陆璎梨:“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两人交往后,杜韵诗意外地发现了学生会主席隐藏的秘密——他是个跟踪狂,他的手机、电脑乃至房间内,布满了同一女生的照片。
杜韵诗气急败坏,三番五次地找茬,最后两人都忍受不了,彻底撕破脸。
杜韵诗是个非常极端的人,两人关系破裂后,她将学生会主席偷拍其他女生和跟踪狂的行为全部抖了出来。
后来,她又公开了自己和学生会主席之间的私密照片,声称学生会主席在酒后侵犯了她。”
陆璎梨听后,眉头紧锁。
她轻声问云尧:“所以,学生会主席是因为这些丑闻才出国的?那杜韵诗又怎么会对你产生怨恨?”
云尧叹了口气,回答说:“学生会主席偷拍和暗恋的那个人,就是我。”
陆璎梨震惊,沉默片刻后,缓缓说了句:“这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还有更糟糕的。”云尧继续说,语气平静。
“学生会主席出国前,突然来文学社向我告白,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是杜韵诗在某次聚餐结束后,给他喝了有问题的水,然后拍下了两人发生关系的视频。
杜韵诗事后用视频威胁他和自己交往,不然就去告他□□。
学生会主席被她抓住了把柄,然后又想到我和杜韵诗的关系,盘算着自己和她交往后,说不定就有机会接近我。
当时他双目赤红,近乎疯狂地倾诉他对我的爱意,那个场景真的很恐怖。
而更恐怖的是,杜韵诗就在现场。
她躲在暗处,精心地策划了这一切,将学生会主席的话悉数录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我看不懂的冷酷和算计。
因为这些丑闻,学生会主席声名狼藉,彻底身败名裂。
而杜韵诗以高明的手段,将自己塑造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一个遭受爱情背叛的痴情人设。”
陆璎梨聆听着云尧的叙述,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初次相遇时,她就隐约感觉到,这个女孩和她一样,似乎天生就容易陷入麻烦之中。
“如果杜韵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极端,那么她这次可能也是冲你来的,你要格外小心应对。”
云尧点了点头,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陆璎梨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然后对云尧说:“还有40分钟,你睡一会儿吧。午休结束前我叫你。”
云尧没有拒绝,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全身的重量倚靠在陆璎梨的肩上。
陆璎梨抬头望向窗外,随后收回视线,启动了乙女游戏,将音量调至最低。
休息区弥漫着一种惬意而又安静的氛围,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