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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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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扉知道他性格,没再问了,转而痛斥池奂是长宁之耻还好意思提母校。

季铮看到她发了毕业十周年的活动过来,竟然就在不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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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虽然作了准备,看到季铮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然后叫他“小季先生”。

季铮跟她打了招呼,看了眼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偏家常,尝过发现味道也好,夸赞了一番她的手艺。

“那您一定要多吃点。少爷和我交代的时候很认真,爱好、忌口和平时的习惯,旁人他都没有嘱咐过的。”

季铮没说话,心想这个旁人是哪个旁人。

系统看他情绪值又在变低,心想这人也太难搞了,立刻插话:“宿主,都说了您是攻略对象唯一‘刻、骨、铭、心’的人呢!”

他无视系统,叫阿姨坐下闲聊几句,听她说池奂是这两年才换的这套房子,她来得也不多,以前都是在池家老宅。

“过来车程不短吧?”

她笑说:“也还好,少爷一向不喜欢有人同住的,我们都习惯了。”

季铮神色没什么变化,点点头。

他精美得宛如雕像,陈姨不自觉道:

“看到您时真是吓一跳,又高又漂亮,但是太瘦了,我看着都心疼,少爷肯定更疼的。他直来直往,有时候想不到那么多,但本性不坏,小季先生,劳烦你费心,对他好一点。”

说到后面,陈姨神色敛下来,有点伤感。季铮最无法忍受这种情绪,当年池奂的爷爷找到他时,也流露过这种疼惜的伤感,简直讽刺。

世人眼中的池奂毫无烦恼,而他们看着池奂从人造子宫中被诞出,在父母的争执中长成,总觉得亏欠。

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世界都在偏爱池奂。季铮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性别,财富,家庭,原本他也只是被困在天然的壁垒之中而已。

他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又说:“陈姨,我不知道这话是您想说的还是他想告诉我的。您对他非常熟悉,却也在今天之前不知道我的存在,既然这样,我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从同一所私立高中毕业,季铮是除了成绩一无是处的特招生,又努力考进湖城大学,而池奂成绩不堪入目,却轻易和他成为室友。

就算这样,曾经他还是没有拒绝池奂,哪怕不知福祸。

季铮思绪一团乱麻,缓慢地上着楼梯,胃部灼痛得厉害,干呕欲望源源不断,在失重感下有些恍惚。

“宿主,宿主!”系统看着他急剧下降的情绪曲线,被吓坏了。

意识大屏上的季铮长发披散,捂着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通红脆弱的眼,踉踉跄跄地往浴室方向去,连撞到墙都没有心思去管。

他在耳鸣中听不清吵闹的电子音,或者系统的只言片语早就变成了尖锐的哨声。每一次,每一次眼泪都和干呕一起出现,睁眼实在太累了,或许眼泪才是真正的双眼,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最后彻底感知不到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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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铮。”

是谁?池奂?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季铮睁开眼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回湖城是想报复我看我被气死吗?”池奂坐在床边,已经换了套家居服,脸色很差。

季铮长发散在脸侧,有点痒。他缓慢思考了片刻,才想起来现状。四年中他早就习惯了这副病体,也没什么和少爷吵架的心思,干脆就不说话了。

基因病光凭普通检查都看不出什么,家庭医生应该也来过了,池奂大概以为是胃病之类吧。

池奂话才出口就后悔了,他看着再次闭上眼的季铮,比易碎品还要脆弱,就是这个人,从来不轻易对自己坦白想法,从来不主动要求什么,最后也一言不发,丢下他就离开了。

他沉默地注视着那张比从前更为冷淡瘦削的脸,伸出手试图触碰季铮的脸颊,毫厘之间却悬停,蜷起指节,最后只是将银白的碎发轻轻拨开。

“喝水。”他冷硬地说。

季铮撑坐起身,看着池奂把杯子递到递到唇边,不习惯地想自己来,却被Alpha揽着后背,还算细致地轻轻抬高杯沿,最后被迫吞咽了下去。

池奂放下杯子又给他擦了擦嘴唇,脸色依旧很差。季铮这才发现自己被换了件睡衣。

他是Beta,正常情况下闻不到任何信息素,池奂的洗护用品都是私人定制,也没有特殊气味。这件睡衣季铮实在分不清是池奂的旧物,还是他为自己新买的。

以前池奂易感期快来的时候,就总是要季铮一直穿他的衣服,然后亲密地温存。季铮说,我是Beta,池奂环着他的腰咬着他颈侧说我只要你,你就是我的抑制剂。

池奂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抽离——“陈姨是这几年才从老宅来的,不清楚我们的事,我换人,只说不合胃口,可以吗?”

季铮平静地看着他,只觉得时间真是太快,池奂是如何自以为是飞扬跋扈的人,竟然让步得这样直接。

“不用麻烦,她比我熟悉这里,说的也是事实,我没有不舒服。”他转过目光,声音很轻, “我没有对你生过气,池奂,你身边的人也没有。”

池奂盯住猎物一样盯住他,克制不住地泄出点恼恨:“是,因为从前无论我怎样你都不在意,当然不会生气。”

他陡然抓住季铮手腕,将人强行拽到自己腿侧,圈占领地般勾住他的腰,问:“你说实话,为什么要回来?去酒会是为了谁?”

为了维持平衡,季铮只能单膝跪抵在他双腿之间。他垂目看着池奂,和眼神一样冷的长发快拂到那张凌厉的脸上。

池奂的手很热。

他们的交握处因为角力而轻颤,季铮被牵着,指腹从他下颚滴落到脖颈,最后停在胸口,心跳剧烈而鲜明。

半晌他妥协般说:“这只是意外你信吗?”

池奂快到易感期了,他呼吸微微急促,笑声短而愉悦:

“可是我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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